哪知疯王直接倾身把顾凉月的肩膀抓得死死的,他的头搁在她的肩头,尖下巴硌得顾凉月生疼。
“疯爹,这么逗我好玩儿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我已经六岁了!”
顾凉月不晓得疯爹进宫来,是来找她的,还是来拈花的,归正这几日是够荒唐的,也够亏蚀儿的,不但丢了财产,还挂了彩,最后还要把那信誓旦旦地离家出走的豪言壮语吞回肚子里,灰溜溜地坐上疯爹的马车,跟他回家。
凉月用受伤的手指撩开帘子往外看,正巧看到轻罗馆的牌匾被摘了下来,内心愁闷,可又怕这疯子再犯病,只好咬着下唇,把一肚子火气硬憋归去。
一众宫人立马跪倒一片。
“我回!”
伶人?
凉月晃了晃还沾着碎石子的伤手,另一只手抓住疯王的一缕头发,问他:“父王您说,当如何?”
“反了!”疯王吼了声。
包着纱布的手指被握住,疯王坐了过来,凉月缩到无处可缩,只好又忍下一口气。
疯王取出个药瓶子,一手捧着闺女的伤手,一手开瓶上药,顾凉月身子今后缩了缩,手却没动。
“娘亲如果泉下有知,必定不会收你本年烧的纸钱!”
“送我回雍兰城,师父等我用饭呢!”
疯子的脑回路的确清奇的令人肝疼!
“你不归去,我养那些下人做甚?不如……”
凉月做了个六的手势,可另一只手也被疯王抓住了,他摩挲着凉月的手心,并没有说甚么,只是低低地哼起了曲子。
然后,凉月听到疯王痛斥道:“一介伶人,胆敢冲犯本王的女儿,还不押入天牢!”
“王……王爷,奴婢不知竟是小郡主,奴……”
顾凉月昂首看向疯爹,见他的视野落在白莲花那张和她娘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上,就晓得他疯爹必定怜香惜玉了。
估计她当时是会错了意,觉得凉月是瞧不起她吧?可骇的自大心态!
顾凉月攀在疯王肩头往下瞧小天子,她画得明显是乌龟呀!
主旨很明白:有后妈没她,有她没后妈。
凉月却翻给他一个白眼儿,现在还晕有效吗?
必须得扎疯爹的谨慎脏一下下。
凉月把疯王往外用力儿一推,手上的脏污全抹在疯王水蓝色的翻领衣衿上。
“半个月,便可全数创新,到时候爹亲身为你写匾额。”
小天子又冲着凉月狂挤眼睛:姑奶奶你倒是也哭一哭,晕一晕呀!
撵人的是他,逼迫人归去的也是他,他是不是忘了前几天他如何与她冷脸、生厌,把她丢大街上,他本身坐上马车施施然分开的事儿了吗?
她与那白莲花说:“我是狗眼看人低,该死被你戳盲眼睛,对吧?”
“不是的!不是的!”
凉月小腿一蹬,就跳到地上,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告状我顾凉月但是专业的!
你杀了你的女人,又找个相像的留在枕边,我不信你能睡得着觉。
顾怀酒,他早不是第一次大开杀戒了。
顾凉月话音刚落,就被疯王怼了归去。
可白莲花比她反应快,直接“嘎”地一抽,晕倒在地上。
可凉月并没有是以而欢畅,她反而更活力了,不止活力,还委曲。
“我相称忍心啦!你光不但棍又不影响本女人出嫁!”
顾凉月把手抽归去:“不消王爷您亲力亲为,我一小我也能活!我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