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本身的额头,说:“我如何没有?”
“你们不准欺负我!”
疯王被推搡着到廊下,四圈站满保护,正堂以内,有一人影,身材魁伟高大,壮如牦牛,此人头上也戴着孝带,手负于背后握成了拳。
“你个杂碎!你竟然敢杀了她!”
“咿呀!”
楚子扬一脚把疯王踹出三尺开外,他把凉月举起来晃了晃:“顾怀酒,本日我就用你女儿的血,祭我mm的在天之灵!”
疯爹,你不是会飞吗?还不快跑!
楚子扬喘了口粗气,一掌朝凉月的脑门打来。
赵大人抹了下鼻子,还对劲地冲着身后的衙役笑道:“如何样!老子这孙子装得,像不?”
疯王冲着这个叫楚子扬的人傻乐。
刀架在了脖子上,疯王不走也得走。
疯王像个孩子一样颁发着有力的辩论。
楚子扬看向案上供着的mm的灵位,手里的剑“唰”地出了鞘。
凉月毫不夸大地觉得,此人的拳头比她的脑袋还大!
“啊!”
楚子扬部下用力,冲着疯王吼怒着:“你这个牲口!也配有女儿!”
凉月颤抖了下,却不是因为下雨,而是因为挂在府门匾额之上的素白的布扎成的花。
等浩大的步队走远了,赵大人才直起背来,如释重负地长吐了口气,掐着腰啐了口:“呸!可算把这烫手山芋送走了。太后和皇上,老子哪一个都获咎不起的!老子还恐怕你楚子扬不来抢呢!”
凉月吓坏了,疯爹武力值还是有普通的,本日如何打不还手的。
疯王跳了脚:“你们欺负人,不讲理!我不跟你们玩了!我找母后玩儿去。”
但是下一刻,她就被抓了起来,落入敌手。
一只胳膊被架着,脖子上也架着刀,疯王就这么被怼向了城主府。
“凉月……”
那红鬼并未向疯王施礼,只是冲着他冷声道:“王爷,不抢你的东西,我家主子,北安城城主有请。”
红鬼没耐烦,不想哄了。
“顾怀酒!”
凉月看了眼阴沉下来的天,咂吧咂吧嘴,她饿了,不晓得一会儿城主会不会请她喝点儿。
顾怀酒现在就跟个幼儿园小班孩子似的好对于。
疯王缓慢地要钻到回廊去,却被持刀的侍卫挡住。
一起被架着刀,绕过庞大的石屏,劈面而来就是那厅堂以内庞大的一个“奠”字。
楚子扬还不解恨,抓起疯王的脑袋要往地上撞,行动却俄然顿住了,他的视野挪到了疯王怀里一向护着的娃娃身上。
“下雨啦!快跑呀!”
凉月看着转头瞪向疯王的几十双眼睛里覆盖的恨意,下认识地摸了摸脖子。她仿佛猜到天子为甚么要把疯爹放逐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