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娥不由感觉有些心疼,世人都只瞥见这个男人高高在上权势无双,可他所支出的辛苦和代价,却无人明白了解。
世人齐齐望去,只见河水俄然暴涨,顷刻就将渡河的兵士们冲得七零八落,梁兵多不善水性,只能有望地呼号哀叫,却难逃被澎湃河水淹没的噩运。
尔朱荣的眼中闪过一抹不甘,“我就不信没有船就攻不下洛阳。性子再坚固的人,也必有缺点,一样,再难攻的险要,也必然有它的缺点之处。”
“但是我们现在无船可用,又该如何渡河?”贺拔岳明显感觉这个主张不着调。
尔朱荣眼睛一亮,“你们的意义是以木筏渡河?他略一深思,又道,不过既然是守将既然是元受冠,元颢必然将最强兵力结集与此。”
尔朱荣正筹算渡河追击时,宇文泰俄然拦住了他,直指河中心道,“将军,你看!”
“将军,没有船我们底子就过不了黄河,不如暂行北撤,再做筹算?”贺拔岳摸索着相劝道。
“阿爹,这里风大,加件衣裳吧。”英娥上前,悄悄将披风替他披上。
英娥笑容微滞,对欺瞒父亲之事更是歉疚。
一起上尔朱荣的雄师势如破竹,连连霸占了河内等城,垂垂逼近洛阳,在黄河边与陈庆之的军队相对峙。
尔朱荣的眉蹙的更紧。自他领兵作战以来,何尝败绩,难不成这白袍军真是他射中的克星?
微凉的水气溅在尔朱荣的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透明的面具,令他的神采看起来更加冷硬。
就在这时,贺拔岳仓促来至,面上难掩焦炙,“将军,我们统统的渡河船只都已经被毁了!这下子可如何是好?”
尔朱荣望向她的目光温和了几分,如何不好幸亏房内歇息?你现在怀着身子,更要谨慎。
三今后,早已收到动静的元天穆和尔朱兆也率着残剩兵力赶到了宗子县。尔朱荣马上向各地公布了勤王令,竟然在短短十天以内就集结了大量兵力,包含粮草等后勤补给也连续到位。待统统伏贴以后,尔朱荣当机立断,以拥立元子攸的名义再次杀回洛阳。
高欢微扬嘴角,“将军何不向四周百姓征收木料,制造木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