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子如的笑容更加通俗,“你若喜好,每天都能够让乾罗做。”
“现在他身为阶下囚,信赖也并不好过,”司马子如的语气中带着安抚,“别的除了他,其他参与殛毙你父亲的人都没几个好了局。城阳王被人出售行刺,尸身送到了将军那边请赏。李彧倒是幸运逃过一死,但是他的亲父被将军派人于州馆杀死,另有参与此事的杨侃,更是被命令族诛,一门数百人只逃脱了他儿子一个,而光禄卿鲁安等人也在将军打击洛阳时身故……”
司马子如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英娥抬眼,目中闪过一丝惊奇,“每天让乾罗做?你的意义——”
“现在对于我而言,甚么大业,甚么出息都不再首要,接下来的人生只想好好照顾她。”他的笑容如海棠般惑人,语气中的嫌弃恰好带着满足,“就让那家伙赖上我一辈子算了。”
本年的第一场雪姗姗来迟,洁白的雪从天涯飘飘洒落,纷飞如蝶,带着一种扫净尘嚣的清冷。
“我晓得,遵业,但是我就是过不了内心的这道坎。”英娥打断了他的话,“我感激他为我爹报仇,但是就算要报仇,也不能没有底线,正所谓盗亦有道,报仇也有报仇的原则。滥杀无辜,欺侮妇人,这些和禽兽之行又有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