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女郎,她的眼眸如琉璃,清澄的近乎无情的透明,长长的睫毛翕动时,从那边流转出不是情义,而是前所未有的冷酷。
容娘有些不甘地应了下来,“奴婢也是为夫人报不平……”
“只要阿惠不犯大错,大人还没到这么胡涂的境地。”娄昭君淡淡道,“你放心,我也有我的底限。”
英娥下认识地将手放在了本身的腹部,声音里并未有涓滴颠簸,“既然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天然但愿他是健安康康的。”
容娘也叹了一口气,唏嘘道,“想当初丞相身边只要夫人一人时,是多么恩爱啊。”
高欢一踏出房间,门外侍从立即迎了上来,面色也有些不好。
娄昭君也起了身道,“大人,妾身带沙门去西配房先将方剂写下来。待太医令一同过目后再去按着方剂给英娥抓几副药。”说着她又看向了英娥,似是想到了以往相处的光阴,眼神中透暴露几分顾恤,“你这孩子……也别想太多了,好好保重身子,将胎安好了,到时给大人生出一个健安康康的儿子。”
娄昭君微叹了一口气,转过身看着她,“世人如你普通,只会苛责那些女子,可说到底这始作俑者,不恰是那些男人吗?英娥何其无辜,她也不过是身不由已。”
“师父,她蓦的抬起了眼睛,可贵又用上了这个称呼,不如和我说说,当初师娘和你是如何一见钟情的?接着又是如何倾尽家财支撑师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