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翁暴露讶然之色,但也没有多么胶葛在这一点,只是道:“但那人是死了罢?”
“但若还不能止,持续这般下去,便不是坎凌镇所能接受的成果了。”
清原悄悄看着他,没有开口。
“您是善心的神仙,也有耐烦,不吝用性命去跟大神冒死。但是……”
白发老翁问道:“那么因果结了?”
白发老翁把木杖放下,缓缓道:“坎凌镇中,有约莫一成的人,是从河里捞鱼捉鳖,以此为谋生的。细数来,也有十多日未曾下水了,我们是贫苦百姓,这些年的积储,也只是勉强能够度过十几天的生存,接下来若还不能下水打渔,要么转个谋生,要么就该饿死了。”
……
清原沉吟道:“既然脱手,便不好留下这个烂摊子,我会阻着它,而它想要杀我,也并非轻易。现在我邻近冲破,待到能够更进一步,便能根绝后得了。”
清原点头道:“不是我杀的。”
或许是见得风俗了,感受并不希奇,日子总要持续的。
跟着他拜倒,坎凌镇两岸,无数百姓,尽数拜倒在地。
清原沉默半晌,叹了一声,回身拜别。
第四日。
清原抿着唇,铁棒一收,落入袖中,古镜支出胸前,光彩收敛,他很久未有言语,目光朝两岸各边,缓缓扫过。
白发老翁抬开端来,额上沾满了灰尘,眼中带着哀告之意,说道:“仙长,请分开罢。”
大神也还未现身,还是平风波静。
清原心中暗惊,也有所恍然,这老牛要血祭童男童女,只因它身有一门能够炼化气血为己用的手腕,听它要接待恒陌,只怕这手腕还不但是用于青牛本身。
也便是说,这位年青神仙,以一敌二,竟是胜了?
清原心头模糊有着多少奇特之感,忙是把古镜往前一照,光芒照破迷雾。
他感到到老牛杀意前所未有地强大,不由深吸口气,运使古镜,而手中铁棒更是紧握,作好了防备之势。
来到河岸边上的人,反而是少了。
环绕在河岸两侧人愈发多了。
白发老翁没有持续在这一方面问话,转而问道:“老朽听闻苏相说,阿谁借刀杀人的神仙人物,已是被仙长所杀?”
因而那迷雾也跟着老牛分开,不竭往内收,顺着河道,朝着那边的山岳收去。
待到第六日,河岸两侧,有了无数人,仿佛嘉会重开之时,热烈吵杂。
大神再一次现身,与年青神仙斗法,然后又再一次退走了。
……
“恒陌。”
“现在的残局,用两百四十个孩子的性命去血祭,或能平歇神怒。”
青牛缓缓道:“而老牛,也不是你所想的那般笨拙……”
它竟是在汲取恒陌的气血。
但环绕在河岸边上的人,愈发多了些。
“坎凌镇……是被奴役到骨子里了吗?”
言语才出,人群中俄然呈现了一些吵杂之音。
有人惊奇,有人欢乐,有人忧愁,无数情感与群情,堆集在一起。
而这一日,大神并未现身,故而风平浪静。
苏相反倒感觉非常热烈。
而当头的,就是那位白发老翁,他还是拄着拐杖,在世人簇拥下,来到清原面前。
清原点头道:“没有。”
第五日。
苏相那边仿佛想要说话,但却也被人拦住了。
只见迷雾中心,那庞然大物般的老牛,三尺青毛覆身,头顶一双弯角,穿过了恒陌的身材,而在老牛的额头之上,悬着一物,光彩呈黄。
白发老翁闻言,沉默好久,问道:“仙长何时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