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水源道长答话,清原便即笑道:“如果如此,长辈也就不问了,如有需求帮手的处所,也可让长辈帮手,虽不敢说拼却性命,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以内,长辈必然倾力互助。”
一个山间道观的观主,能有上人境的道行,放在平常修道人眼中,已是可谓令人瞻仰的大人物。
清原不由讶然道:“以道长的修为,再加上这道观多年安插的纹路轨迹,诸般符文阵法,竟也不能赛过对方?”
清原与他客气了两句,也偶然在这一方面多说,遂而问道:“长辈见道观以内,仿佛氛围略微显得降落紧绷了一些,莫非有要事产生?”
清原之前曾在这里借住一段光阴,也算承了情,还不至于到因果牵涉的境地,但情面总还是有的。关于明源道观此事,只要不是多么伤害,也不是理亏在先,他倒不介怀互助一把。
对此,这位明源道观的观主,不免有些惊奇。
水源道长闻言,略微暴露忧色,但不知想起甚么事情,又有些许犹疑。
启元是一番美意,但水源道长却呵叱了一声,道:“你道行粗浅,眼力恍惚,晓得甚么?清本来生的道行又怎是你可比的?”
“关于清本来生的事情,贫道已听过很多。”
清原看了他一眼,颇是猎奇,明源道观当中夙来是启铭较为跳脱,而启元略微慎重。但这一回,连启元都带着几分对劲与不忿,可见对于水源道长,实在是信心实足。
之前清原住在道观当中,有多少本领启元天然是不知的,但约莫晓得这位清本来生道行不算太高。刚才固然模糊说到清本来生有所冲破,但也不该该是上人的敌手。
现现在水源道长脱不开身,明源道观实在是极其费事的。
启元被师父呵叱了一番,倒显得非常苍茫。
若真想想要助力一把,总也该晓得敌手是谁,又为何与明源道观反目,到时动手重重,也好掌控一些。
这是一个四十来许的羽士,双目敞亮,笑意驯良,他身着蓝色道衣,脚踏布鞋,并未如同平常羽士那般挽着道鬓,而是略微披垂,却又不显混乱,只显得萧洒不羁。
清本来想扣问启元,关于此事的来龙去脉,但却发明启铭启元二人的师父,已经回到了明源道观。
水源道长闻言,略微沉默了一下,并未马上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