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主子未曾习武,只仗着人多,哪有甚么本领?
清原问道:“哪个胡府?”
这手掌在袖子当中,隔着袖子握住了王公子的小臂。
摊主把手中的物事打包起来,背在身上,瞥了一眼,面无神采,说道:“天然是胡皓,胡大人的府邸。”
但是瞥见了那手臂的仆人,却莫名地心惊。
“漓城内里,谁不晓得王家公子?”
纨绔!
清原问道:“他娘舅是哪位?”
他舔了舔嘴唇,不由伸脱手去。
身边那小女人,年纪虽小,却已是个面孔精美的美人胚子。
可本日不知为何,他竟是按耐不住。
他赶紧清算东西,一边说道:“那王公子可不是好惹的,你们伤了他,在这城里只怕不好待了。”
清原顿时沉默,他倒是有些悔怨放走了先前那人。
“仗着一个给胡府送菜的亲戚,王家就敢如此踩踏国法,一个王家的外甥就能杀人放火……相爷当年制定的律法,竟成妄言?”
他曾在军中任职,随军交战,见昔年故交马革裹尸,血洒疆场,而保卫下来的蜀国,竟然另有如此乱象,心中不由怒意升腾。
“员外?”
葛老先生目光有着多少喜色,说道:“杀人放火,这是该杀头的罪。”
面前这几人,固然穿着朴实,但却很有气质,不显俗类。特别是那年青人,气质不凡,比他见过的那些达官权贵的公子都赛过很多,腰间还配了一把军中制式长刀。
王公子惊了一惊,然后腹下一痛。
这摊主摇了点头,颇是无法,说道:“他向来张狂,无恶不作,常是欺男霸女。就在半个月前,漓县部属的一个村里,有个貌美的女人,还被他抢回了府内,厥后那女人他杀了,他是以愤怒,就又把那女人一家长幼都烧了。”
按说这类人,他是不会等闲动手的。
身后那些主子见状,纷繁赶上。
葛老先生怔了一怔,问道:“亲戚?”
葛老说道:“就这么一个员外的闲职,他的外甥就敢杀人放火,这城中真就没人管?”
山魈顺手放开了他。
山魈奔了上去,它仗着皮糙肉厚,本身挨了几下,然后便将这些主子尽数打趴在了地上,俱是骨断筋折,鲜血横流。
清原眉宇微挑,道:“八道国法?这是甚么说法?”
“另有哪个胡府?”
摊主答道:“他娘舅也姓王,是王家老爷。”
清原皱眉问道:“员外犯法,尚且要伏法,他的外甥何故如此张狂?”
王公子痛呼一声,另一只手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这么长的手臂?”
摊主答道:“漓县当中,县令在内,世家员外等等,能够肆意妄为,而不受限定的八家,就是八道国法。”
这时,便有一只玄色手掌伸了过来。
清原沉吟道:“胡府?”
身份不明,探不清楚的,再是心痒难耐,再是资质绝色,也只得作罢。
路人沉吟了一下,说道:“因为王员外在都城有个亲戚。”
路人摆布看了两眼,然后说道:“那酒楼是给胡府送菜的。”
摊主摊了摊手,讽刺道:“漓县有八道国法,他娘舅属于此中一道。”
“是。”路人略微游移,点头道:“胡府。”
“你们……还是快些出城罢。”
他爱好女色,偶尔在城中见到外来女子,非论多么都雅,毕竟是要探明身份,才敢动手。
清原道:“王老爷又是哪位?”
“胡皓?”
清原神采冷酷,又是一脚,印在王公子脸上,将他踢倒在地。
但在这时,却有几人阻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