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偏暗，但房中没有点烛。
“超出自家本领以外的信心，才是自大。”清原说道：“长辈向来有自知之明的。”
角落处，那老者坐在椅上，靠着木桌，一双眼睛苍茫而无神。
清原脚步一顿，说道：“是。”
“长辈清原，有一事相求。”
颜老暴露几分讶然，说道：“传闻能够化人的妖，大多本领不低，非是人力可敌。你有这个本领？”
清原点头说道：“长辈没有这一类设法。”
清原缓缓说道：“既然赶上了，总不能听任它为害人间，残害四方罢？”
清原苦笑道：“没有。”
清原沉吟道：“小女人只怕凶多吉少，即便能杀那匹狼，多数也是找不返来了。”
他在那边喃喃自语，双目无神。
颜老嘿了一声，说道：“不晓得就敢去送命？”
清原点头叹道：“小女人的事情，确有耳闻。”
“嘿，济世救人？”颜老念叨了两句，俄然把酒壶砸了过来，骂道：“你算甚么？你凭甚么降妖除魔？你有甚么本领？”
那声音显得老迈沧桑，更有些沙哑，仿佛没有力量。
颜老提起酒壶，说道：“你倒是自大。”
灰尘落叶，无人打扫。
“颜老说得是。”
古苍想要闯出来，却被清原按住肩头，摇了点头。
“是啊，你杀了那狼，她也回不来的……”颜老讽刺道：“那你凭甚么以为你杀了那匹狼，我就必然会帮你？”
古苍跟从在后，回望了一眼，再看向清原，问道：“如果当时我作歹时，没有先生引我走上正路，那么葛老先生是不是也跟他一样？”
“我不管你从那里来，也不管你是谁家指引来的。”颜望打断他的话，用一种有气有力的口气说道：“我在这里住了很多年，没闪现过甚么本领，能够找到这里来的，天然是有人指引……对我这么一个没有甚么技艺道术的老东西，还如此恭敬，站在门外等待，倒也有礼……我不胡涂，指引你来的，想来也是哪位故交罢？”
阿谁坐在椅上的白叟，已经坐在了地上，他伸直在墙角，一边喝酒，一边瑟瑟颤栗。
他呵呵笑了几声，颇是苦涩，自嘲了两声，然后又饮了口酒，说道：“你们既然找来了这里，也探听过了我的事情罢？”
清原叹道：“长辈不敢无礼。”
颜老的声音俄然传来。
清原说道：“长辈是从……”
古苍讶然道：“另有这般说法？”
颜老问道：“你有甚么起死复生的本领吗？”
内里没有回应。
过了好久，内里俄然传出一个老者声音，说道：“出去……”
清原得了答应，才算松了口气，领着古苍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