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出甚么,贾诩俄然一撩衣袍,双膝跪地,向吕骁行出顿首大礼,顿首礼是九拜中最重的礼节,普通用于拜见君王或祭奠先人,贾诩此时对吕骁行顿首礼,自是要诚恳投奔了!杨奉、马超站在一旁颇觉难堪,吕骁仍感觉不敢置信,颤声问道:“贾公这是……”
马超冷哼一声,别过了头,看来他对贾诩关头时候落跑的行动也很不满。吕骁既然错打错着的把本身弄成了骁王,就不能像他们一样随便置气了,他深吸了口气,平复下表情,笑道:“闻听贾公一门三代汉臣,世食汉禄,现在奸臣篡命,贾公若能为肃除汉贼极力一二,想必令尊泉下有知,亦可安眠而去!”
这下吕骁犯愁了,大话都放出去了,莫非占着弘农不动?弘农紧邻长安,久而久之,恐怕会堕入被动,吕骁食指敲着案几,兀自深思,忽而眉毛一展。
来了!
马超是三人中最纠结的一个,他不如贾诩老谋深算,也不像杨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已经被自家二弟搞胡涂了,明天早晨两人还发誓要共讨汉贼,明天就要取而代之,莫非二弟昨晚说的都是屁话?
“是吗?那我也沾沾主公的光……”
阶下三人均是一震,马超面色最为庞大,忍不住失声道:“二弟……”
二人打趣之时,杨奉苦着个脸站鄙人面,他来弘农是找贾诩算计李傕郭汜的,如何净遇见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他可不看好这个小娃娃,恰好贾诩对这娃娃断念塌地,现在连马超也公开投奔了,本身站在这儿可真别扭!
贾诩点头浅笑,复问道:“依殿下所言,天下已在汝之掌中,何如问计于诩?直管取了长安便是,再不济也可号令诸侯勤王,如此天下可定、汉室可兴矣,吾于乡野故乡高卧,静等殿下捷讯传来,告别!”
吕骁见大哥皱眉侧头,一脸肝火,便晓得了贰心中所想,轻声道:“大哥,存亡时候,你肯否把刀柄递与别人之手?”
马超茫然点头,吕骁持续道:“这便是了,我心中的大汉,天然要由我操刀!”
斯须,吕骁轻声道:“既不能重圆,便熔了破镜再铸新镜。”
杨奉思来想去拿不定主张,最后一狠心也投了吕骁,心想贾诩这个老狐狸向来不走险道儿,跟着他准没错。因而厅堂中皆大欢乐,吕骁命主子摆上酒食庆贺,席间除了议论天下局势,天然要说到西进长安的事,正式投奔吕骁后,贾诩终究肯颁发本身的定见了,他不建议吕骁顿时集结兵马西攻长安,李傕郭汜现在所领的,是董卓南征北战打出来的精锐,天下可堪一战的只要冀州兵!
史载刘玄德三顾茅庐才请出了诸葛亮出山帮手,现在鬼才贾诩就这么随便问了几句,就投奔本身了?吕骁愣了好一会儿,才走上前去把贾诩扶了起来,他不晓得的是,贾诩有一方外之交,姓左名慈字元放,三年前游历相称中,与贾诩半夜促膝而谈,道:紫薇旁落,玄武复兴,东去可谋繁华,但是迩来有流火飞星横冲直撞,祸乱四象二十八宿,众星皆黯,文和可前去一试,如其果有大志,可投身报效,君臣乱舞于天下。
贾诩走至窗边,朗声长笑道:“此事,各路诸侯已经在做了,殿下也有此筹算吗?”
吕骁见贾诩双眼精芒闪现,晓得真正考校本身的时候到了,抖擞精力道:“现在天下,诸侯纷争,乱象丛生,但是有眸睨之望者,不敷一手之数,冀州袁绍四世三公、名播海内,部下兵精将广,实乃当世劲旅,不成小觑;兖州曹操,知人善任、礼贤下士,其人亦是足智多谋,可谓世之枭雄,若其得以喘气,来日必定名扬天下;南阳孙坚,气度宽广,忠烈敢为,虽屈身于袁术,然术较之多有不及也,可惜命相不太好;徐州刘备,同为吾兄之皇亲,为人浑厚,甚得民气,如有贤能之士相佐,一定不能一飞冲天,余者皆不敷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