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他带头,这些马队冲杀一阵,也就回本阵了,毕竟稳妥的拿下潼关,才是眼下要务!成果他一来,统统马队都跟了上去,追着逃兵直向关中要地而去,竟把潼关远远甩在后边不管了!
乖乖!
啊……
伍习躲闪不及,钩镰枪刺中了他脸颊,半边脸皮都被捣烂了,忍不住惨声大呼,拨马西逃。吕骁见战略得逞,嘿嘿一笑跟了上去,他们身边并无其他兵卒,一追一逃也向着关中要地而去。
他们的内心,有甚么能支撑本身与这猛锐盖世的孙伯符一战?是肆意劫夺的称心,还是护家卫国的爱意?劫夺,在哪都能够,护家,这里不是他们的家,现在没了称心,更没有爱意,焉能不降、焉能不逃?更何况主帅已死,主将也被钉死,他们即便多出对方数倍,也没了再战下去的心机。
这小子哪是个肯乖乖听话的主儿,跟从吕布冲进潼关后,吕布兵分两路劫杀尚在营中的守卒,吕骁便在此时分开雄师队,单独玩耍去了,他一个半大孩童,视野刚能超出马首,混在战阵中底子没人重视,也没人来找他厮杀,吕骁非常愁闷,抽冷子刺死几个守军后,终究有人重视到他了,并且还是员技艺不俗的将领级人物!
底下士卒见主将喝令布阵,却不说前面仇敌是谁,心中也明白了七八分,潼关十有八九易主了,骁王竟然一口气儿打到了这里,世人不免心中惴惴,有胆怯者已经算好了逃窜的线路,他们却不知,这杀进关来的,不过是莽夫孙策一人所带的三千马队罢了,骁王的后军,现在还没到潼关呢!
不过有一支兵马却在这茫茫黑夜中缓慢奔行,那就是郭汜派往潼关的后军,他前番带了前锋马队三千,敏捷驰援潼关,后军另有一万二,这一万两千兵马由大将段煨统领,目标地亦是潼关,军速固然稍慢,但连夜追逐之下,间隔潼关也不远了。
段煨所部此时在瓜坡县四周,这瓜坡县外二十里,有一片广宽非常的浅坡,名叫土瓜坡,他的雄师便伏在土瓜坡以后,等前面敌军一到,便杀他个措手不及!谁承想,先头跑路的逃兵超出土瓜坡后,一见是友军,便吃紧喊道:不好了!郭将军被吕布一刀给砍了……
孙策用力过火,也随之摔下了战马,马血人血喷了他浑身满脸,如同天国恶鬼普通,四周敌军被面前这一幕震的头皮发麻,再看那被紧紧钉在地上的一人一马,心中更添惊惧,有士卒手上一松,兵器啪啦一声掉在了地上,这偶尔的一声响,引出越来越多的拥戴者,不大会儿,这一万多士卒竟有半数放下了兵器,剩下的一半则四散逃脱了。
段煨的兵卒佩服孙策猛锐盖世,自发地让出一条门路,孙策便领着这三千骑,在两旁六千多敌军的谛视下,奔着长安绝尘而去,连降兵都忘了收编。
再说孙策与吕骁。
孙策没想到这料想以外的一枪,竟然有如此奇效,心中顿时豪气冲天,抽出绛血霸王枪,跨上战马,带着满脸的血污,大手一挥:“走,去长安!”
伍习所使的铜挝形似铜锤,形制有长有短,可双持也可单持,他现在挥动的便是短械铜挝,双手各一把,明显是双持,抡舞起来既不失工致,也不缺刚猛,算是一种稍显中庸、或者说均衡的兵器。
两人又斗了几十合,吕骁拔马便走,伍习见他想逃,心道机遇来了,大吼一声挥挝跟上,忽见吕骁胯下战马人立而起,那小子借着腾起之势,仰身一个回马枪刺来,枪尖直指本身脸颊,不由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