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骁一惊:“他要来长安?我如何不晓得?”
吕布转头一看是儿子,随口道:“你娘在家呆得闷了,想去西门外转两圈,上面的褥子太薄,怕膈着她。”
“孔老过誉了,鄙人所逞的只是匹夫之勇,算不得甚么,倒是孔老这技艺,才当真值得奖饰。”
刘协脸皮也是不薄,直接当董卓那事没产生过,另起炉灶,给了个新官,此次当然不成能有很高的封赏了,因为上面有吕骁的弘农王顶着呢,吕骁也不好开口帮手,这官底子没法封,总不能把刘协一脚踹下去,对吕布说:来来来,你坐!
“殿下请。”
这老头的坦直,差点惊掉了吕骁的下巴,看来打铁多年,他接收了很多铁元素啊,临到老了,说出来的话也是一锤一个印儿,响铛铛的!
还没走出后院,孔盛俄然叫住了吕骁,道:“殿下年纪虽小,我这老头子却中意的很,今后但有所托,我南阳孔氏自当效命,不过只限于殿下一人,那未央宫中的小子,哼……非是老朽话狂,我看他成不了事!”
吕骁越舞越顺手,持着长槊在院中来回驰驱,劈、盖、撩、冲……一一试演着顿时槊法,最后横身一扫,槊锋划过四根木桩支撑的草棚,那草棚却纹丝未动,吕骁收回长槊,复又悄悄一点,草棚轰然倾圮,小学徒看的目瞪口呆,已经退到院子内里的孔盛,鼓掌赞道:“殿下好技艺,老朽驰驱半世,还没见过几个能在马下如此挥动长槊的,殿下算一个!”
从角门拐进吕府宅院后,吕骁一眼就瞧见了吕布,他上半身钻进辎车里,仿佛正在忙活着甚么,吕骁拿槊杆捅了捅他,笑道:“温侯这么体恤下人啊,套车这类事也要亲力亲为。”
那日今后,吕骁经常路过北宫,瞄个没人的空子,便腾身翻进宫墙与伏寿玩耍,伏寿得了这个玩伴,脾气垂垂开畅起来,每日望着宫墙翘首以盼,看到吕骁从墙下跃下,成了她一天中最欢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