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奉踌躇半晌,放开马超独自走了出去,吕骁还想再跟马超聊一会儿,谁知马超真的喝高了,趴在案几上呼呼大睡,如何也推不醒,吕骁心道:没经历过后代酒精熏陶的人公然不可,道行忒低!
吕骁扒开她的手,在房中盘桓半晌,而后豁然回身,笑道:“母亲,我已决意西去长安闯荡一番,寻那万人朝拜的龙椅坐上一坐。”
此时贾诩被请了过来,马超一股脑儿地把心中所想倒了出来,说完他长叹一声:“贪酒误事,莫过于此了,好笑我还觉得跟随骁王会有番作为,不想竟弄巧成拙,今后我父子二人与天子有隙,长安是呆不得了。”
“我已经说了,酒后戏言罢了,不必当真,你先去吧。”
贾诩点头道:“将军太藐视那娃娃了,他的宇量应当不至于如此狭小,明日你把心中所想全说与骁王听,一定不能尽释前嫌。”
“骁儿,再不走可就没机遇了。”徐氏急的直顿脚,恨不得儿子变小一圈,直接抱走了事。
杨奉仍旧抓着马超肩膀,执意要把他拉走,吕骁见杨奉不听,面色一冷,道:“杨奉,汝欺吾年幼乎?”
马超微一拱手,回房取了钩月银镰枪,趁夜出了行馆,心中好不颓废,父亲责令他前来办大事,大事还没说出口,他却把父亲“造反”的事坐实了,归去必定少不了一通臭骂。
说着甩开徐氏,窝进床角里睡去了,徐氏没法,在他屁股上狠掐了一把,吕骁嗷地一声蹦了起来,摆布看了看,才晓得如何回事,不由气道:“娘,你如何又掐我?”
她悄悄扶起儿子,灌了几口水,又给他擦拭了一下身子,才把他摇醒,吕骁含混道:“干吗呀,困死了。”
“董卓与吾父皆起于西北,不久董卓势大,天子两次召卓入京,董卓借口推让,吾父已发觉到他有不臣之心,但是汉室衰颓,天子对董卓亦是无可何如,吾父与韩遂韩将军暗里计议起兵讨伐董卓,不想董卓反咬一口,诽谤吾父造反,吾父百口莫辩,可爱最后兵败被俘,更是无从辩白,现在,我西凉马家竟背上了反贼的骂名,吾父乃忠义之人,身为人子,吾岂能坐视父切身败名裂……”
他想再听听马超会说些甚么,便对杨奉笑着摆手:“无妨,酒后戏言,将军且先退下,稍后我会着人送孟起归去。”
马超此次来弘农,目标更加驳杂,此时其父马腾方才降了李傕郭汜,官拜征西将军,但是天子暗弱,李傕郭汜大权独握,马腾故意肃除奸贼,便派儿子前来探探贾诩的口风,看是否能够同谋大事。
马超一边猛捶脑袋,一边在室内疾走,他被主子送回行馆不久,杨奉就用一盆凉水把他泼醒了,陈述了醉酒后他的言告别状,马超一听,顿时酒醒了大半,两人又把贾诩请来,向他问计。究竟上,三人同聚于弘农郡并非白日所说,追归去官归隐的贾诩那么简朴,年初,董卓倒行逆施,被吕布王允诛杀后,董卓部下仓促西逃,贾诩向李傕等人献计,收编董卓残部东取长安,李傕等人依计行事,公然大败吕布,节制了长安等地,贾诩出此战略并非想帮手李傕、郭汜,而是不想坐镇长安的天子落入袁绍、曹操等枭雄手中,值此时节,谁得了天子,谁就在乱世中掌控了先机,图谋天下的能够性也多了几分,袁绍为人,贾诩非常看不上,而曹操呢,当年洛阳同朝为官时,曹操曾当街戏辱过他的女儿,固然厥后曹操得知那是贾诩的家人,亲身上门道歉,两人还是结下了仇怨,不久以后,曹操冒充凭借董卓,行刺杀之举,事败流亡,贾诩恰是董卓身边部将的谋士,主持追捕事件,直逼得曹操上天无路上天无门,几次死里逃生,自那今后两人仇怨愈深,非到万不得已,贾诩不想凭借曹操,今次贾诩东行,是假借父丧之由去寻张绣,想为今后留一条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