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兰靠在少年宽广而暖和的胸膛,心电急转,这些东域人搏命都要护他全面,而周裕却说要请他去将军府做客,又换他‘世子’,她目光一闪,莫非他是东域王世子?
入夜了,周遭黑漆漆的,虫鸣声不断,慕若兰坐起家,发明身上衣物湿透了,缓缓站起来,活动了四肢,除了手腕膝盖处有些轻微刺痛外,倒没有甚么严峻的伤。
正领动部下和十几个黑衣人比武的暗翼闻声她的呼喊,神采一紧,手臂被刺中,他闷哼一声,腾身而起,朝崖边那抹玄色丽影飞去,“若兰……”
是他,阿谁紫衣少年。
纵身一跃,一紫一黑两道身影肢体交缠着坠落绝壁,慕若兰尖叫着搂住少年的腰,耳边风声吼怒,刮得脸颊刺刺的疼,她闻声暗翼撕心裂肺的呼喊。
本要发力抽剑的周裕被她这光辉的一笑晃了神,行动一顿,下一瞬,掌心一热,长剑脱手,当的一声落在紫衣少年的脚边。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慕若兰,你此次落到我手里,这辈子也休想分开。
这时,轻柔的夜风中传来一声轻笑,降落动听,清冷中带着文雅。
周裕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眼神越来越冷,广袖下的紧攥的双拳青筋毕露。
深夜的崖底非常喧闹,模糊有水流声传来,四下望去,公然瞥见不远处在月光下闪着粼粼波光的水面。本来崖底有一面湖泊,他们是落入了湖里。
没偶然候细想,七八个黑衣人已持剑攻来,慕若兰想推开身后的胸膛,那少年却把她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口,手中宝剑挽了个剑花逼退攻到面前的黑衣人,圈着慕若兰的腰退到绝壁边上,俄然低头在她耳边低声说,“抱紧我。”
无疑,这副画面刺痛了他的眼,更灼痛了他的心,他的脑中有个猖獗可骇的动机,杀了她,杀了他们,只要她死了,他便不会再为此痛苦,他便能摆脱了。
眼睛适应暗中后,她看清了四周的环境,发明本身正站在湖岸边一片平坦开阔的草地上,她昂首望着矗立峻峭的山崖,想到本身被那少年抱着从崖顶跳下,她仍能记起冷冽的山风刮在脸上的感受,另有剑刃划过岩壁时的火花,禁不住心不足悸的捂着心口,心道,好险好险,捡回一条小命,她大难不死,必然必有后福。
紫衣少年一手揽着慕若兰,一手持剑猛地插向崖壁,顷刻山石迸裂,剑刃深深划进岩壁减缓了两人下坠的速率,岩壁上树木横斜,有效的缓冲了坠落的力度,以是固然深壑峭壁,也有无穷朝气。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周裕此言一出,几个黑衣人打了鸡血似的围住慕若兰,她挥出去的长鞭被一人虚晃一招然后伸手抓住,那人猛力一扯,她暗道一声糟糕,鞭子缠在她的手腕上,想甩也甩不开,手臂绷得笔挺。
绝壁边,高大矗立的紫衣少年拥着高挑娇美的黑衣少女,山风拂过,紫袍翻飞,他们的发丝飘舞着胶葛在一起。
“你这臭丫头!”被戳中把柄,周裕面庞扭曲的怒道,“抓住这丫头,赏金一千两。”
太可骇了,深夜孤身一人在荒山野岭中两眼一争光,对任何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来讲,绝对是从未有过的可骇经历。
夜晚的风携着凉意吹过,浑身湿透的衣服贴在皮肤上,慕若兰冷得打了个寒噤。
哧的一声,一束火光在黑暗中亮起,昏黄光影中恍惚的映出一张极其俊美的脸,淡淡瞥了她一眼,然后扑灭脚边那堆树枝。
“谁?”脚下一顿,慕若兰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