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生长过分顺利,她有点一脚踏入圈套的感受。
秀眉一挑,慕若兰盯着面前那只苗条如玉的手,磨了磨牙,悄悄将手放上去,指尖触到那温热掌心的一瞬,他十指收紧扯向怀里。慕若兰猝不及防跌进他的胸膛,鼻子撞到他坚固的胸口,痛得她轻呼一声,愤怒地昂首,却望进一双狭长通俗闪着熠熠波光的眸子里,到了口边的娇斥咬在唇齿间。
东陵擎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低头轻啄她的唇角,痞痞笑道,“没错,这世上只要为夫能逼迫你。”
“你想分开我?”他不觉得然的冷哼,“别做梦了。”
但非论是哪种能够,她已无退路,只能罢休一搏。
她又没嫁给他,算是她哪门子的‘夫’!
这几天,她一向在等东陵擎主动找她,也已做好了最坏的筹算,可他就像完整不知情似的。
蔷薇色的薄唇勾起,喉咙里溢出文雅的轻笑,东陵擎松开臂弯,让她溜出度量,淡淡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懒懒道,“彻夜月夜恰好,轻风醉人,才子前来投怀送抱,岂有回绝之理?”
东陵擎究竟是随口一说,还是早已发觉她的用心,将计就计?
他哪只眼睛瞥见她有投怀送抱的行动了?
慕若兰退后两步,伸手指着他,抿唇不知该说甚么好,半晌恶狠狠的迸出一句,“东陵擎,你别开这类打趣,我说了那件事不必当真,再说了,我有喜好的人了……”
月夜迷蒙,风从山岳吹落,仿佛轻柔的纱拂过山庄。
慕若兰忍不住又磨了磨牙,决定不跟他计算,一本端庄的说,“内里那些个侍卫丫环都看着我是光亮正大的来求见公子,公子可别想坏我明净。”
“你!”慕若兰杏眸圆瞪,她没想到这厮如此狂放不羁,再说她来此的目标不是这个好吗!如何一开端就被他三言两语带跑偏了?
“时候不早了,慕女人快点儿吧,可别让公子等着你。”另一名面瘫侍女语气调侃,面色不渝的说。
慕若兰眨眨眼,想着该不该把某个无辜的人拖下水。但转念她想到此行的目标,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说,“阿谁,秦玉画是你的侍女,她的伤如何了?手还能复原吗?”
“你放开我。”他的胸膛刻薄而暖和,看着她的眼神炙热而浓烈,惹得她耳根发热,双颊晕红。她羞赧的低头,心口砰砰直跳,对为面前美色所迷的本身感到鄙弃。
屋内敞亮,氛围中满盈着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东陵擎站在宽广的桌案边,凝目会神的看着桌上摊开的一张图。
“好嘛,就由我来临时服侍你好了,但你得承诺我,等有合适的侍女代替时就放我分开。”慕若兰鼓着腮帮子,一副气恼又不甘心的模样。
“手废了。”他轻淡的语气入耳不出情感。
慕若兰活了十五年,从未起得这么早过,这严峻粉碎了她的就寝,她黑着脸瞪了不断催促的两个侍女一眼。
如此,慕若兰的大丫环生涯开端了。
慕若兰没有出声,徐行走至桌前,看清那是一张圣都城全景图,描画极其详确,将全部圣都城的地理特性绘于纸上,几大城门要塞,交通关键,山川河道,峡谷通途,乃至连城内几条排水管道都清楚闪现,看着这张图,就仿佛俯瞰全部圣都城普通。
慕若兰愣了,就这么简朴?她还甚么都没说,他就帮她把路铺好了?她觉得要废上一番口舌的。
“如何,害臊了?”他目光炯炯的望着她,“归正你迟早是我的人,不如趁现在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