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晴神采发白,被她逼得一步步今后退,抖着嗓子说,“你别乱来,我是睿王妃,你若敢伤我,王爷和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周秀把端木晴推倒在床榻上,扬手啪啪扇了她两个耳光,“到了这个时候还嘴硬,你觉得让人去牡丹阁随便问问就能挖出能扳倒我的奥妙,端木晴,我本来不筹算现在就动你,但你本身找死就没体例了。”
周秀掩嘴笑起来,“这些年你仗着有个侯爷老爹,害了王爷多少姬妾,你觉得王爷不晓得吗?”
端木晴也不是个傻的,天然明白现在不能与周秀硬碰硬,她身后那三人一看就是短长又心狠的,得想体例稳住周秀,迟延时候,只要她的暗卫找到王爷,就有救了。因而放软了声音,“周侧妃怀着孩子,这么晚了不安息,如果让王爷晓得了,但是会担忧的。”
“周秀?”看清来人,端木晴瞪大双眼,心头火起,怒道,“你想干甚么?”
万籁俱静,端木晴毫无睡意,悄悄望着红烛滴泪,心中忐忑,总觉有事要产生。
端木晴这些话实在是没有真凭实据的,如许说只是图一时口舌之快,便是此时逃不开一死,她也要狠狠刺激周秀,如果能教唆他们与睿王的干系最好,如果不能,能恶心恶心她也是好的。
“王妃,来尝尝这个。”周秀目露寒光,手中握着一支青色瓷瓶,她扒开瓶盖,走到床边,倾身扣住端木晴的脖子,瓶口凑到她嘴边就要往里灌。
香翠这死丫头去哪儿了?是看她被萧瑟在此便也敢骄易了不成?
要说周秀对端木晴的悔恨程度有多深,那是绝对到不了非要对方性命不成的境地,说到底,周秀实在是恋慕妒忌多过恨,端木晴又到处与她做对,她本来的筹算也只是打击扳倒对方,让端木晴再也不能扬起那傲岸的头颅罢了,说白了,周秀是想在端木晴的身上宣泄她压抑已久的气愤与闷气,出口气罢了。
只听咔嚓两声,端木晴的膝盖还未完整抬起便被飞闪而来的男人铁拳击中,她痛得大呼一声跌到床下,抱着碎裂的膝盖满地打滚。
但是,周秀却因这一番话刹时白了脸,她想到在牡丹阁被人重伤毒哑巴,老鸨毒打逼迫她就范,她想到那夜浑身赤裸被那恶心的男人压在身下侵犯,那扯破的痛,打落染血的牙齿,那一个个恶梦缠身的夜,多次自戕得逞后的绝望……
砰,寝室门被人用力踹开,冷风窜出去,烛光闲逛,忽明忽灭。
虽未剥夺她的王妃之位,但现在的她已如置身冷宫,被囚禁在王府最偏僻的院子里,在这沉寂的深夜,窗外冷风吼怒,尤显萧瑟空寂。
夜深人静,深巷中三道黑影厮杀,短兵交代,血溅三尺。
端木晴惊诧,“你胡说甚么!”她是背后里弄死了王府里几个姿色过人的女人,但她做得那么隐蔽,王爷不成能晓得的。周秀这贱人只是在虚张阵容,想让她自乱阵脚罢了。
周秀咯咯笑起来,提步走近她,眼神幽冷,“是我听错了吗?你会体贴我,真是笑死人了,如何?你怕了吗?”
仗着身边有三个骁骑营的人护着,一向以来在端木晴面前抬不开端来的周秀不由胆小起来。且睿王不在府里,平阳候被圈禁,此时的端木晴如同顿失羽翼的胡蝶,就是一条软趴趴的虫子,她一脚就能踩死。
但现在环境分歧了,端木晴已经晓得曾产生在她身上的那些肮脏事,她如何能让这女人再活活着上?
眼看着周秀眼中的光越来越暴虐冷冽,端木晴心口突突直跳,明白她是起了杀心,看着逼仄的屋里那三道山峦般的身影,脑筋里缓慢策画着脱身之法。只要能逃出王府,她就有体例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