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骂那燕美人一声‘贱人’,脸上却不动声色,目光和顺的凝睇着他,轻声说,“杨大哥,你我有缘无分,当初退婚实属无法,现在杨家遭难,我也很难过,但我但愿你能好好的。”
“娘娘莫冲动,把稳动了胎气。”疏忽花容失容的女人,杨勇安闲文雅的在她手腕上铺上锦帕后搭脉,半晌后似笑非笑的说,“娘娘已有两个月身孕,恰是胎像不稳时,可要把稳才是。”
周雪倏然起家,惶恐失措的看着门口,“糟了,皇上定是听闻我宣了太医,觉得我身材有恙来看我了,如何办,如何办?”她目光一转,拉着杨勇往窗边走,“你快从窗户分开。”并对侍立一旁的画珠叮咛道,“画珠,你去内里拦着陛下,就说我已睡下了。”
就在这时,寝宫门被人猛力踹开,周雪身形不稳的扶着窗棂,被门板撞击墙壁收回的巨响吓得浑身一颤,待瞥见那道明黄身影时,顿时五雷轰顶。
她嘲笑着打断他,“这些年来,他身边的女人也很多,却没有一个能为他生下子嗣的,今后也会如此。”
听到‘死’字,周雪蓦地回神,目光警戒的看着他,“你,你甚么意义?我何时说过这话?”
不是皇子……这个题目她当然也想到了,她阴狠的说,“若不是皇子,我就持续生,生到皇子为止,皇后的位子只能是我的。”
听着内里的脚步声,周雪急的直转,把他用力往窗边推,“杨勇,算我求你,你快走吧,走吧!”
“皇上驾到!”
“你,你是……”当周雪看清那太医的长相时,双目圆睁,神采煞白,震惊万分,呆呆的望着他,口齿不清的说,“杨,杨勇,你如何,如何会……”
画珠没有立即答复,踌躇的神采落入周雪的眼中,她顿时目光一冷,从贵妃榻上坐起家,直直盯着画珠,“说,皇上去了谁的宫里?”
“雪儿。”杨勇俄然抱住神采惨白的周雪,扬声道,“跟我走吧!我们找个山净水秀的处所隐居好吗?”
杨勇笑了,“可宫里有那么多美人,李佑又是个风骚多情的,你能生,她们也能生……”
杨勇惊诧道,“这么说,是你动的手脚?那些妃子所怀的孩子是你下的手?”
她话未说完便听他笑着冷哼道,“他现在正醉卧美人膝呢!娘娘怕是要绝望了。”
“隐,隐居?你在说甚么?”周雪被他突如其来的行动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