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翻了个身,没输液的左手摸到手机。解锁,告诉栏里没有安小蕾发来的任何动静。因而点开通信录联络人,往下划找到安小蕾的名字,点开短信,编辑――“分离吧”――肯定。
还在病院。
“小蕾,你喝水。你如何了,如何在大街上哭啊?”颜如蔻倒了一杯温开水给安小蕾拿着,坐在她劈面体贴肠问。
明显当初,她不是如许的人啊。
……
已颠末端补习的时候,没有电话没有信息更没有出门来找她、问她,如何不去补习?是不是不想考上方舟了?
或许妈妈的猜想是对的了,顾家不肯卖力而安小蕾负气离家,为了怕安家找上他们,母子俩都走掉了。
顾初澈给喊得有点懵,然后才想起来明天他病发去了病院都没有和安小蕾说一声。“阿姨,我明天……”
她倚靠着路边的电灯杆,自嘲地笑着,眼泪像珠子一串串地往下滚落。
他闭了眼,有哑忍的泪水偷偷从眼角滑落,浸入枕头再寻不到。
“妈,你别胡说,顾初澈不是那样的人。”颜如蔻因着内心对顾初澈的喜好,下认识地为他辩驳道。
她的父母,对顾初澈十二万分的对劲,大部分也来自于她本身和顾初澈之间的差异。
好累,心好累,家里一个吵两个闹,另有那最密切的一个却不知在何方不知怀着甚么心机,仿佛一夜之间就变得陌生了起来。
顾初澈听着这些喧闹的话语,一贯矫捷的脑袋倒是因抱病的影响转动不起来。他看着安家父母那悲伤欲绝的神采和看着他悔恨的目光,内心一阵阵的难受。他不晓得安小蕾为甚么要和安爸爸安妈妈那样说,他们底子就没有超出雷池一步,何来的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