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豪悄悄围定了巫紫衣,积蓄内力,只待淮阳子一声令下,就将这“妖女”千刀万剐。
淮阳子勃然变色,正要发作,忽有糟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有人闯进了大厅中。
他扎动手挡在霍子瑜的面前,嘻嘻笑道:“霍掌门,您方才说了,我们,包含巫掌门,到了峥云山都是为给淮阳仙长庆寿来的,怎好当着仆人家的面客人们争论起来了?您说是不是这个事理?”
“呵!当本座怕你吗?”巫紫衣不屑道,“若非兹事体大,本座才懒得登上你们这峥云山!”
“哎哎哎!我说诸位,都别这么急的脾气啊!”千钧一发之际,闻人缙跳了出来,拉架。
她身后的两名弟子也都掣兵刃在手,恨恨地盯着巫紫衣。
那男人推搡着世人,直往淮阳子跟前冲。世人见他头脸上、衣衫上都挂着星星点点的新奇血迹,都是一惊,不由得后撤出一条路来。
群豪倒吸冷气:到底是甚么来头?既敢对蓬莱中间死手,又如此肆无顾忌,且凶恶残暴若斯?
“巫紫衣,你再猖獗,别怪贫道不客气了!”淮阳子说着,双目中泛上血线。
昆离闷哼一声,软剑早已脱手,想是受了伤。
巫紫衣环顾世人,道:“诸位觉得本身现下修为高深、江湖立名,就非常了得了吗?殊不知不过是坐井观天、夜郎高傲罢了。”
巫紫衣的侍从也不逞强,以昆离为首的,几小我都各自列开架式,只等着当家人一句话,就要抄家伙大干一场了。
太……贱了!
“本日寿诞,如何没见蓬莱阁的来人啊?莫非是出事了?”
“蓬莱阁如何了?”
巫紫衣冷哼道:“五百年了,你淮阳子公然没忘了云大侠啊!可惜啊可惜,云大侠不会如你这般脆弱只顾自家!”
苏升闻言,神经质般地满身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动着,攀着淮阳子衣衿的手臂一抖,节制不住栽倒在地,明显是回想起搏斗的场景,心不足悸。
“淮阳子,不消你赶!本座的腿长在本身的身上,本座想去那里,就去那里!”
闻人缙见状,又回身向巫紫衣抱拳道:“巫掌门,您也说了,岐林派和霍掌门救人治病做过很多功德,我们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那些被霍掌门救过的人的份儿上,消消气可好?”
“当啷——”
“昆离!”巫紫衣低斥一声。
苏升被昆离的突袭吓破了胆,仍心不足悸,颤抖道:“他们……他们也穿戴那种衣衫……另有那女子,就、就穿戴这紫袍子……”
苏升不为所动,死死地扯住淮阳子的衣衿,哭道:“三日前夕里,我家掌门师尊筹办第二日出发来峥云派贺寿,临睡前叮咛了几句留守的弟子要诸事用心。半夜里,弟子被喧闹声惊醒,发明全部蓬莱阁都堕入火海当中。弟子吓坏了,从速跑去师尊的居处救火,师尊却早被人围住了,浑身是血……弟子和众师兄弟豁出性命庇护师尊,可对方的人越聚越多,动手又凶恶……最后,师尊他……下死号令我快走,来峥云山求仙长为我蓬莱阁主张……”
昆离咬牙道:“诬告我家主上,就是该死!”
昆离的目光更凶恶,腰间的软剑刹时抽出半截来。
“你可看清那些歹人是谁了吗?”淮阳子又问道。
绍筝本来见闻人缙劝得争论两边干休,对闻人缙方生出一丝好感,突又看他这副尊荣,只想掩面——
已经有按捺不住的抽了兵刃,悄无声气地围住了巫紫衣一行人。
眼看一场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