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凌澜微微点了点头:“都城中现在如何了?”
两人相拥在亭中,四周秋菊随风摇摆,花香漫漫。一抹窈窕美艳的身影正走来,猛的一昂首,看到这甜美一幕,不由生生顿住了脚步。亭中花树掩映下的一对人儿美得如诗如画。她越看心中越是涌起一股不甘。
建王府中,在一日忽地接到了宫中皇后的意旨,说道皇后这几日请了高僧入宫为太子亡灵超度,命各诰命贵妇一起进宫观礼。建王府也接到了这道意旨。周燕宜踌躇不决,召来卫云兮与李芊芊,她们两人亦是侧妃,依皇后之命也要进宫。
殷凌澜看着头顶灰蒙蒙的天空,长叹一口气,对身边的保护道:“叮咛下去,明日便能够回京了。”
“你不熟谙她?”慕容修眼中的迷惑未褪,不异的年纪,不异的眼睛,只不过一个是前朝已死的公主,一个倒是出售了前朝林皇后卑鄙小人的女儿!
“清云……”他不由含混说出阿谁名字,等回神,心忽地就砰砰地跳动。他如何会把卫云兮当作了已经死了十年的清云公主呢?
他的吻带着果断攫住了她的唇。卫云兮心中一笑,是啊,另有谁能比她更体味他慕容修的野心呢。
殷凌澜眼中顿时了然,淡淡地问:“他如何样了?”
卫云兮惴惴不安地看着上方的慕容修。他的眼中似欢乐又似哀痛,各种百般庞大的神采从他深眸中掠过。
本来卫云兮长着一双和影象中清云公主一样的眼睛!
挽真脸上掠过惶恐,但是很快她便干笑一声:“公子你健忘了。您叮咛奴婢去照顾……”
李芊芊有孕在身不能动针线,坐在一旁看着卫云兮缝着一个盘扣,低声问道:“娘娘,你说太子是真的死了吗?”
鎏金马车中,摇摆不已,殷凌澜看动手中的一封简短的信笺,渐渐地捏紧:“皇后公然是疯了。”
卫云兮闻言手一抖,针就直直刺入了她的指尖,顿时一颗血珠冒了出来。她心底涌起一股酸涩,好久才道:“或许……真的死了。”
“不幸啊,皇后娘娘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如何生痛苦呢。”李芊芊在一旁感慨。
“如何了?是不是身子不舒畅?”慕容修微微皱了剑眉,握了她冰冷的手。
“这几日你在忙甚么?”殷凌澜背对着她,并没有发觉她的非常。
周燕宜把手边的意旨拿给她看:“皇后娘娘说,明日就要进宫去了。本王妃就是问问两位侧妃宫装可备安妥了吗?”
“没甚么。”卫云兮垂下视线。
卫云兮见礼以后坐在周燕宜下首,看到了她手边胡床案上的红色意旨,问道:“皇后娘娘如何说?”
好久,挽真这才慢吞吞地上前:“公子有甚么叮咛?”
现在太子棺木还未运抵入京,皇宫中还未挂上白幡,冒然穿戴丧服进宫也是不当。
慕容修眸中皆是阴鹜:“她敢做甚么呢?太子已经死了,莫非她还不断念吗?”
这个位置,本来是属于他的!
卫云兮转头,对上慕容修的深眸。两人一时竟是沉默。几今后太子的棺木就要送入京中。一国储君身故,意味着不日将要另立储君。现在皇子当中,另有谁是慕容修的敌手呢?
周燕宜点头:“这事本王妃也想到了,但是若要穿一身丧服出来恐怕也会碰了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