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你一贯主和,但是你也看到,南朝已经对我们北朝虎视眈眈,此次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借口。就算此次避过了,今后他们还是不会放过我们。不如迎战,难不成我们北朝还怕他们不成?”萧胤冷冷开口,伸手将长枪从花著雨脖颈上撤了返来。
“我并不想赚银子,对不住,我有些累了。”花著雨闭上眼睛,淡淡说道。
她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生得有几分姿色,着一袭粉色棉裙,发髻疏松混乱,一支珠钗斜插在鬓边,有些摇摇欲坠。
只是可惜,他那天生的、冷厉的、难以靠近的疏离气味,让人不由自主地忽视了他外在的容颜。
紫眸?
他灌得太快,她底子喝不及,一下子被呛住了,难受得很。萧胤却不管,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持续咕咚咕咚地灌下去。末端,花著雨被灌得再也咽不下了,酒从嘴里鼻子里直往外淌。
花著雨想起方才有人称他为殿下,那么,这就是北朝的太子萧胤了,此行她和亲要嫁的人。
花著雨心中一凛,如若北朝决意一战,她另有活下去的能够吗?!
“王叔,你不必再说!”萧胤回身,望着伏在地上狂呕奶子酒的花著雨,唇角挖苦地扬起,“莫非她不是金丝雀?你们两个,还不带她走!”
红帐篷,再没有人比花著雨更清楚这三个字的意义了。她曾经气愤地突入红帐篷当中,将正在内里寻欢作乐的将士揪了出来,每人打了二十军棍,她还试图将那些军妓全数送走。
花著雨闭了双眸,躺倒在床榻上。现在,她要如何做,才气摆脱即将到来的热诚?
他是谁?
花著雨悄悄听着那些兵士的话语,清冷的眸中没有一丝神采。
她甚是怜悯。而本日,萧胤竟然要将她丢入到红帐篷当中?
花著雨坐在床榻上,蹙眉打量着帐内。这是一个两人合住的帐篷,床榻之间,被布帘隔开。在虎帐当中,这算是劣等军妓的帐篷了,因为上等军妓,都是一人一个帐篷的。
“你这个模样,有哪个男人情愿来找你?既然做了这一行,就要设法多挣些银子。固然虎帐里为我们供应炊事,也每月供应我们月银,但是,那些来寻欢的男人,每次寻欢完,都会打赏银子的。日子久了,但是一笔不小的支出。”逐香在花著雨身侧低声规劝道。
这个冷冽的人,笑起来倒是说不出的魅惑,只是,那笑容里却有着令人颤栗的讽刺。
不一会儿,火线呈现了几座相连的红帐篷,两个侍女将她送入到一个红帐篷,指给她一个床榻,便分开了。
“不消!”花著雨冷然开口,她还不想梳洗,眼下这副模样,多少能够吓退那些来寻欢的兵士吧。
另一个床榻上,明显是有人,能听到男女的喘气之声,隔着布帘,模糊看到两个胶葛的人影在闲逛。很明显,是有军妓在接客。
这奶酒的酒劲倒是很猛,不过,花著雨的酒量本就不错,以是并没有醉倒。她迷含混糊地躺在床榻上,听到内里的喘气声垂垂停止,有脚步声响了起来。她展开眼眸,看到一个男人提着裤子,向帐外而去。
“妹子,你是新来的?叫甚么名字?我叫逐香。”一个女子袅袅婷婷地从内里走了出来,一边清算着身上的衣衫,一边曼声问道。
“殿下……”花著雨一开口,就发觉本身声音沙哑,一日一夜未进一滴水,嘴唇早已干裂,嗓子早已哑了。
花著雨又咳了几声,两个军中的侍女走了过来,一左一右将她架了起来。
“殿下,不成轻举妄动。固然此次我们中了南朝的奸计,但是,暮云公主如果未死,或许事情另有转机。”贤王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