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请稍坐,酒菜半晌就来。”谢茱为几人斟上茶水后带上门拜别。
皇逖、丰极、白意马也点头同意。
反对缔盟的曰“堂堂天朝大国,岂能媚下和盟”,反对北伐的曰“蒙成、北海攀亲必是共同进退,而我朝初立,国势尚弱,岂能两面拒敌”,反对不缔盟只屯兵的则曰“此举过于保守畏缩,反受制于人”。
“嗯。”皇逖点头。
蒙成与北海对于大东这一块广袤、肥美的鲜肉一向虎视眈眈。当年中原动乱之际,蒙成即趁机出兵,侵战了纳谷关及周边六百里地盘,只是在东始修安定了北方诸雄后,即派皇逖出兵纳谷关,斩五将,收五城,终是将蒙成赶出关去,收回统统地盘。也是以,蒙成一贯非常忌恨大东,总欲乘机反攻。而北海则因国土的狭小瘠薄,更是觑觎着大东的大好国土。
百官定见纷繁,但说来讲去可总结为三种:一是在蒙成与北海当选一名缔盟或攀亲,以杜孤势;二是先发制人,北伐北海,再攻蒙成;三则是既不缔盟亦不北伐,只屯兵边城以防万一。
但这三种定见都遭到分歧定见的朝臣的辩驳。
“是啊。”白意马揉揉南片月脑袋,“五哥本来想着酒坊里出来的女子定不安份,可本日一看,这谢女人端庄风雅,你若能娶了她……”他说到这微微一顿,目光望向几个兄弟,然后带着模糊的感喟道,“八弟如果娶了这位谢女人,日子定是过得平顺安宁,几个做哥哥的都要恋慕你了。”
蒙成以国土来算仅大东的三分之一,但其海内沃野千里最适耕作,更有广宽的蒙成草原孕育肥美的牛羊及强健的战马,又兼民风彪悍,一向是强国劲敌。
南片月顿涨红了一张娃娃脸,结结巴巴的道:“七……七姐……你……你想干么?”那酒坊恰是他中意的那女子家开的。
偏华荆台还不放过他,又道:“小八,这女人六哥看着是不错的,只不过你得给六哥说清了,到底是你嫁给她还是她嫁给你啊?如果你嫁她,那六哥得找她家父母要聘礼去。如果她嫁你,那我们几个兄长就得备好聘礼了。”
蒙成与北海同为大东北方邻国,蒙成在大东的正北,北海在大东的东北,两国以白龙山为界,蒙成在西,北海在东。三国彼其间都谈不上敦睦邻友,年年边地皆有战事,只是都是些小摩擦,未曾大动兵戈。
天子玉言一出,主张缔盟的顿是理直气壮,大加赞言“陛下圣明”,因而此事便如此定下。
想着这女子很有能够成为八弟妹,因而四个做哥哥的都目光炯炯的打量着。
丰极垂眸悄悄看着茶杯里碧绿的茶水,面上淡淡一抹笑,“怎会只我一个了,不是另有七妹么。”
“不如就去那家‘柳谢酒坊’吧。”风独影则发起道。
皇逖、丰极、白意马顿都冲着幼弟美意的轰笑着。
“啧啧!”华荆台斜着眼睛看他,“八弟你这会倒是想起你是堂堂大将军了,常日里又哭又闹的时候如何想不起你都二十出头的人了。”
“好呀。”南片月立即欢乐答允。
那一日的朝议中,东始修就此事咨询百官定见。
“你……你……”南片月嘴一瘪,风俗性地望向白意马乞助,可立即又想起了华荆台方才的话,一时哭不得闹不得,顿时僵在那了。
听了白意马的话,南片月脸红红的,睁着圆圆的眼睛,似个十5、六岁的少年般又是害臊又是欢乐地抓着白意马的衣袖问道:“五哥,你是说你也中意谢茱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