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间,有一种力量叫“美”,而这类“美”又兼得了绝伦的才具之时则更增强大,而当这类“美”还具有了公理与正气之时则是所向披麾。
总之一句话,安好远这话若在帝都里说,绝对会很惨很惨,谁叫他没事辟谣呢。
哦……众臣闻悉,无不心胸恭敬地看着他:“宁大人本来是因为日夜忧愁家国大事才至此,真可谓国之忠臣群臣之表率啊!”
帝都里,万事俱备只等此报的东始修振剑而起,召朝臣景辰殿议事。
“非也。”安好远从速点头,“若能与大王攀亲,别说是本使,便是我们的天子陛下也是非常乐意的。只是……”他微微一顿,似有些难言之隐。
“那里那里。”安好远摆出谦善模样,“我也只不过是顺手推波助澜罢了。”
夜里,当蒙成王拥着斑斓的新王妃共入锦帐时,接待各国使臣居住的西屏馆里,安好远从一个尺来长的看起来甚是贵重的镂花木盒中取出一物,展开时问身边的侍卫:“赵空,你看这东西旧不旧?”
主和的一来以为立国不久,国力尚弱,不宜发兵;二来以为蒙成与北海新近才结了亲,而在蒙成王大喜不久北海即出兵犯境,显见是宁大人出使蒙成失利了,蒙成必是与北海达成密约,若我朝与北海开战,其必定乘机攻袭我朝,到时两面受敌,我朝险矣。是以,莫若舍些财帛,以求停战。
喜宴上,使臣们纷繁起家向蒙成王敬酒道贺,安好远自也不能例外,轮到他向蒙成王敬酒时,那蒙成王却道:“宁大人,寡人传闻贵国的‘凤影公主’有天人之姿,更兼得一身绝伦的技艺,实为当世第一的才子,倒是至今未曾婚配,闻其启事是说贵国的那些男儿都不喜这等到处比他们强的女子,不知是否失实?”
只是推波助澜?这“推波助澜”里不知藏了多少恶毒的狡计。
白意马为他斟酒:“三哥,你可真短长,不费一兵一卒便为我们消弭了蒙成之忧。”
“呃?”安好远摆出一幅惊诧不知所措的模样。
“大东第一人”的称呼不是给站在大东最高位置的天子东始修,也不是给阿谁武功盖世无双的“血焰将军”皇逖,而是阿谁有着“大东第一美女”之称的丰极。
然后安好远在殿中诸民气机纷繁之时,又摆出诌媚的姿势道:“大王,本使倒是听闻北海国的长公主美艳不凡环球无双,现在公主嫁到蒙成,与大王恰是豪杰美人相匹,当世嘉话啊。”
“提及来……”丰极笑容可掬地看着安好远,“实在我们也可学学那北海嫁位公主畴昔,到时岂止解了当前之忧,还可不费一兵一卒的就将蒙成归入掌中。”
群臣对于北海来犯,天然分红了主和与主战的两派。
“哈哈哈……看不出八弟还是个痴情种子。”东始修大笑。
几个兄弟听了他这话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在元鼎年间,有一句话广为传播:这世上没有人能违背“大东第一人”丰极丰太宰的志愿。
至于纳尔图举兵的启事,则很简朴:王兄夺了本该是他的王位,他有先王的遗诏为证,王位本是要传给他的。
“那留给三哥本身得了,美人我有谢茱便能够了。”南片月说得甚是直白。
安好远眯眸浅笑,如同一只搂鸡在怀的红毛狐狸,“那你看这东西真不真?”
而后,朝内朝外一向很安静,一日日畴昔,转眼便到了蒲月十二日。
那日未时,安好远一行回到帝都。
而安好远垂眸掩去眼中笑意,敬完蒙成王的酒后,目光不经意扫向劈面的王弟纳尔图,然后举杯走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