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荆台会心,马上自怀中取出一指粗的金色圆筒,以火石点着引线,半晌一道如虹的金光升上高空,在蔼蔼暮色里显得格外的敞亮显眼。
久邈也不知,只是现在已得空细想,他当即叮咛久迤,“二弟,你速去鸣钟调集族人于云台……”他说到这,胸腔里一阵心悸发冷,这是大危之兆,不由得收声,目光看向久迤不再平平沉着,抬手紧紧握了握弟弟的肩膀,“本日非同小可,你到了云台再见机行事。我先去阻住那些人,能将之歼尽或赶出山去最好,不然……”他没有说完,便转成分开。
众兵士听令从速往前冲去,可瞬息间,云雾已再次剥削为蛇,缠向了世人。丰极立时再奏笛音,可明显驱蛇之人此次已加大灵力,有的白蛇在笛音里消逝,有的却还是死死缠在兵士的颈间。
丰极闻言苦笑,“我如有此本事,那早就撒豆成兵了,何需我们兄弟这般辛苦。”幻龙之术岂是凡人能施,那是要百年以上的功力,便是玉师也不能,可面前此人看年纪与他们相称,竟有如此本领,难当真是山中修炼了千百年的妖灵不成?
华荆台、南片月闻言顿手握剑柄寂然防备,身后众兵士亦严阵以待。
因而世人回神,赶快从那道发着红光的门中走过,这一回他们安然通过了。
目睹那青龙又是一大蓬水箭喷出,南片月赶快领着余下的兵士退至方才丰极以血划下的门后,飞身跃至的丰极一掌将华荆台推了出来。
“六哥别把工夫华侈在骂人上,快帮手!”南片月抬掌挥开那些目睹有机可趁敏捷缠来的白蛇,一边又唤,“四哥快来!”
“大哥!”久迤心头一慌,可兄长的身影刹时便消逝了,他忙收敛心神,先按兄长的叮咛行事。
这等高深的术法,以他二十年的修为都无能发挥,本觉得当世独一他的授业恩师玉言天会,却想不到这久罗山上竟也有人能施。
丰极飞身过来,凝目一看,顿长眉锁起:“这是‘狱火琉璃镜’!”
“快冲!”在白蛇重化云雾散开之时,丰极轻喝一声。
“当然是前者首要了。”丰极理所当然道。可说出话时,他那如画般的眉眼间却刹时溢着迫人的气势,他缓缓踱步上前,姿势如闲庭信步,右手拔出腰间长剑,就仿佛拈一枝花在手,文雅而萧洒。
“有人闯山。”久邈自云床上起家。
“走中间!”
华荆台也跟着道:“四哥你再不脱手,累死了我看今后谁来挣钱养你们!”
此景象久邈自是看到,他指间法诀一拈,那门后云雾瞬即又变幻成蛇,攻击世人。华荆台、南片月见之,悄悄唾骂一声,而后各自凝气挥掌,以掌中收回的内气将那些白蛇挥散,如此一来,倒是保全了那些无能抵挡的兵士,可他们功力也耗损极快,因而乎南片月大声对着门外挥袖抵挡青龙喷来的水箭的丰极道:“四哥,你快变出一条龙把那妖人礼服了!”
元鼎三年十月十三日酉时,丰极达到久罗山顶,身后是华荆台与南片月带领着开路的数百精兵,废除了山中层层迷阵与凶悍兽林,现在达到山顶的只余三百七十五人。
众将士方自那可骇之处逃脱,谁知一出来见着的人竟是天人风韵,不由惊诧呆立。最后走出的丰极只看了劈面那人一眼,立时心神一动,唤道:“六弟。”
立于那矗立入云的山壁之前,丰极微扬着头,俊美惊人的面庞沐着淡淡绯霞,风神慑目。
“这……这……”众兵士瞠目结舌,皆要觉得本身是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