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安好。”妇人赶快回礼,顺带望向久遥身后的风独影,四目相对,只感觉这位女人的眼睛似两道寒泉,看一眼便心底直颤抖抖,赶快移开目光,落回面前这个笑起来酒窝深深犹带着一种赤子天真的青年身上时,心神又安静了。
“阿影,你看这家门前还散落着鞭炮红纸,想来才办丧事不久,我们今晚去这家借宿,也沾点喜气好不?”走进村庄,颠末5、六户人家后,久遥俄然停在一户人家前。
是夜,牛大娘将两人安设在儿子的新房里。
“啊!”久遥赶快做出赞叹状。
一向望着屋外的风独影终究转过甚来,看着菩萨像前诚恳诚意叩拜的牛大娘,神采微动,目光里有甚么闲逛着。
两人往村里走去,这时候恰是申时过半,地里干农活的男人们都出工往家去,家里的女人们则淘米洗菜筹办做饭,那些孩子们有的帮手捡柴烧火,更多的还是在与火伴们追打嬉闹,现在忽见有两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走进村庄,不由都猎奇谛视。
“负隅顽抗。”久遥补上。
风独影点头。
“哦?”久遥心头一动,有些奇特地看着牛大娘,“这凤王是?”
久遥笑笑,道:“大娘家三个儿子都娶上了媳妇,又别离给儿子们起了屋,可见大娘与大爷的无能。”
“本来如此。”久遥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一转首却冲着自从牛大娘提到青王后就面无神采的风独影眨眼睛。
“对对对,就是阿谁负隅顽抗,成果我们的主上差遣着神鹰,驮着一群将士,飞到了溱城,将那群贼子打得鬼哭狼嚎,挽救了溱城百姓。”牛大娘说得眼睛发亮,就仿佛她也亲见了当日景象般,“公子你想想,那些飞鸟甚么时候让人坐过?这普天独一一个就只要我们的主上了!有个话叫‘百鸟朝凤’,只要凤凰才可驭使百鸟,可见我们的主上真的是天上的凤凰降世,以是现在我们都唤她‘凤王’。”
“易公子定是外村夫,想来不晓得我们青州前几月产生的事。”牛大娘看他一眼,然后又合掌向虚空拜了一拜,“我们的主上有个称呼唤‘白凤凰’,传说她就像天上的凤凰普通斑斓刺眼,但那也只是传说,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可未曾见过。只是三月前,有个非常短长的贼子起兵造反,眨眼间就夺了两座城,然后领着一干贼子打到王都去,目睹着危急时候,俄然主上驾着一只青色的神鸟从天而降,那些贼子一见主上王驾到,顿时吓破了胆,全都投降了。”牛大娘说到此处,满脸的镇静,“那天不但有成千上万的兵士亲眼目睹,便是王都里的百姓也都亲眼看到了,我们的主上坐着神鸟飞在天上,比那天神另有威风!”
牛家除屋后的猪圈是茅舍外,前边的四间屋子都是瓦房,屋子里的家什物件样样不缺,屋正中挂着一幅菩萨图,这在他们看来甚为粗陋的屋子,相对于很多只两间茅舍家徒四壁的百姓来讲,已是不愁衣食的小康之家。
风独影回眸看他,没有说话,可凤目里盈盈流光早已诉尽统统,被那样的目光看着,久遥没有喝酒却也有了一种微熏的醉意,亦脉脉看着她不语。
风独影天然无甚不成的。
青帐垂下,夜已深,月亦明,人恰好。
两人服饰雅洁面貌俊美,妇人看着便心生欢乐,再见久遥斯文有礼,哪有不肯意的,忙热忱地号召两人进屋,“这有甚么不成的,只要公子与小娘子不嫌弃。来来,快请进屋喝口茶。”
牛大娘拜完回身,看着他们小伉俪的神态,不由慈蔼一笑,“时候不早了,公子与小娘子也累了,早些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