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遥刚甩开了厉仝,便觉脑后生风,忙闪身躲开,转头见厉翼又是一掌打来,伸手便要去擒住,不想一旁的掌柜目睹他竟然还跟厉翼脱手,立时扑过一把拉住了他,“客倌,打不得呀!”
别说掌柜不防得,便是那两人也一脸惊奇,这徕城还没见过敢拦他们路的。
掌柜的话还未落下,面前人影一闪,倒是久遥拦在了那火线,正挡了楼梯。
一起行来,久遥仿如果她的眼睛她的手,替她看,替她做。
乡间巷子上,两人联袂而行。
目睹这一巴掌就要甩在脸上了,久遥也就顾不得了,低头躲开的同时一把推开掌柜,然后一拳重重击向厉翼的腹部。
“小子说甚么梦话?这女人挡了路,本公子还没叫她赔罪,你倒是敢叫本公子报歉啊,有胆!”那厉公子斜着眼睛阴阳怪气隧道,紧接着他下巴一抬,“厉仝!”
“混蛋……我必然要杀了你!”地上厉翼捧着腕骨折断的手艰巨昂首,如同一头疯狗般凶暴地瞪着久遥,直恨不得能生吞入腹。
掌柜目睹匕首落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吊起了心,只怕本日不好结束了!
“小子你想干么?”
申时,两人竟也走出了近二十里路,到了徕城。
两人入内,立时便有伴计上前热忱号召,点了几样招牌菜,渐渐用着。久遥将菜一样一样挟到风独影碗中,有道“赤鳞鱼”做得极是鲜美,他细心挑了刺再送畴昔,中间有客人看得,只因两人如此年青俊美,让人见着便舒心怡目,因而没人嗤笑,只悄悄赞叹两人恩爱。
半路上,他们在路边的茶寮里安息,久遥斟了茶水递到她手中,她一边饮着茶水,一边悄悄的听着久遥与茶寮里歇脚的路人们闲谈生存。听他们说米油的代价,听他们说本年的收成,听他们说家中婆娘孩子,听他们说明天这日头好……也听到他们扣问久遥,为何他媳妇眼睛上系着带子,但是眼睛不好?听着久遥微微感喟的承认。又听着那些人悄声安抚着久遥,你家媳妇模样儿生得俊,眼睛不好也没甚么的……
风独影本在考虑着这徕城都副养出了这么个儿子,只怕本人更甚,便想着要去确认一番,若当真不堪,不吝是放着一头恶狼在此鱼肉百姓。久遥扶起她时微愣了一下,但随后即放开思路,随他分开。
“阿影!”久遥结了帐一转头便见风独影被推倒,赶快几步冲了过来,却还是迟了,只听着她脑袋撞上桌子收回响声,心头便如被棍木捣了下般疼起来,待扶起她看得她左手背上一个鞋印,指尖上透着非常的紫红,胸腔里已腾起了肝火,转头却见那撞了人踩了人的两男人没事人似地走了畴昔,顿时火苗噌噌上腾,他扶风独影在中间一桌的凳上坐下,“阿影,你坐着不要动。”
厉仝明显没推测竟然有人敢抵挡他家公子,吃惊得呆了下后便大声嚷叫:“臭小子!你不想活了!快罢休!”他想摆脱右手,可手腕却如被套在铁箍般攥得紧紧的,动不了分毫,他一贯以力量大着名,这一下挣不高兴底便有些发慌,顿左手又握拳砸向久遥,久遥头一偏躲开了,目睹主仆俩此人如此放肆无礼,当下拽着厉仝右拳的手用力往旁一甩,厉仝便被甩到了地上,头“砰!”的落地,眼冒金星,半天都起不来。
风独影自习武以来还未曾如此窝囊过,身上疼痛之余更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