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独影心境冲动,眼中又酸又热,垂首悄悄倚在兄长胸前,轻声道:“大哥,我在青州会好好的,以是你在帝都也要好好的,我们都要活一百岁。”
朝服与旗号的色彩便决定了今后帝室以红色为尊,皇国以紫色为尊,宁国以蓝色为尊,丰国以玄色为尊,白国以青色为尊,华国以金色为尊,风国以红色为尊,北国以黄色为尊。
七人各说各话,到了话尾已各自哽咽。然后跟着“啪!啪!”数声鞭响,七列车队便往七个方向驶去。
“四哥,你今后别事事责备,那样只会苦了本身。”白意马说。
“好。”东始修沉声应道,抬臂紧紧拥抱,然后放开她。
一坛一坛的美酒饮下,饮到半夜,酒量极佳的八人也都是醉眼昏黄了,一个个躺着的坐着的倚着的,醉态各别。
“吱嗄!”一声,大殿开启,殿外宫灯投射,敞亮的光芒衬得门口耸峙的身影格外的伟岸高大。“我是你们的大哥,长兄如父,你们拜我道理当中,可这天下没有哪个女人有资格受你们的膜拜。”一语说完,东始修即踏步而去。
重重灯影,八人鱼贯穿越重重宫阙。
“七妹,你今后做人做事偶尔也低一转头,不然要亏损的。”皇逖说。
东始修没有出声,也没有转头,只是悄悄的定定的望着火线。因为他晓得,即算转头,亦留不住要分开的人。
“二哥,你今后练武别过分甚了,会伤身的。”丰极说。
走在最后的是丰极微风独影,踏出殿门之际,风独影侧首看一眼并肩而行的丰极,然后自怀中取出一物,“四哥,本年你的生辰我们兄妹是没法相聚了,这块玉……便当寿礼。”
出了城再驶出十里,便到了折柳亭。
东始修抬手自碧玉盘上取过最大的那面玄令,其正面刻有“玄极至尊”四个篆文,背面则是一条腾云驾雾的飞龙。他双手捧令,高高举于头顶,朗朗道:“朕为玄极。”
暖春三月,云湖畔垂柳丝丝,东风里仿似青纱飞舞,曼妙动听,折柳亭前桃花正灿,满树满枝如云蒸霞煮,清丽无双。本是画图般的美景里,却因着离情依依,而凭添凄色哀情。
一曲结束,一道如玉鸣般美好的嗓音附着那袅袅而逝的笛音,随风入耳:
五更已至,拜别期近。
风王车驾以后的一辆马车里,久遥撩开窗帘,看着道旁仓促掠过的树木,听着风中传来的哀吟,忍不住呢喃一声:“生离与死别,俱为人生之痛,可若能挑选,我愿与族人平生天涯永隔,以换久罗山上的万千生命。”
夜深人静,漏转光流。
“朕与七王(臣等与陛下)同心同德,共匡东室,共理天下,以保百姓太安然康!”八人齐声诵道。
“好!”六人满怀冲动,朗声喝去离愁别绪,举头跨步而出。
卯时,朝阳初升,淡淡金光自天涯洒落,大地一片光亮。
东始修看一眼弟妹,然后抬步往殿门走去。颠末皇逖时,皇逖轻声道:“大哥,立一名皇后吧。”他但愿他的兄长不要平生念着一个永不成得的人而忧苦一世。
白意马坐得端端方正的,喝一口酒便自言自语一句:“这酒不苦,又不是再也不见了。”
驶往西南边向的马车里,风独影听到“苦衷同流落,生涯共苦辛”时,忍不住抬手掩目,左手紧握成拳,渐渐的一道血线自指缝里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