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玉。”玉言天看着久遥道。
当玉言天唱完,久遥已呼吸短促,颤声问道:“你是谁?为何你会唱这个?”
那是一支简朴得如儿歌的曲子,自在安闲的仿佛是天涯浮云,有着不染灰尘的纯洁,轻松欢畅又如是桃树下嬉笑冲弱,带着不解世事的清澈,让人听着便忘怀了烦恼。
“你晓得我是谁是吗?”玉言天柔声道。
久遥呆呆看着他,埋在被子里的手不由自主握起。
“一百多年前我的先人摈除了你的先人,一百多年后你的弟子灭了我们久罗……”久遥胸口一窒,再也说不出话来。
久遥闭着眼不说话,固然心中仇恨难禁,却也知要怨怪到玉言天身上过分勉强,但是……他本是久罗人,终究倒是他教出的门徒灭了久罗一族,这一点不管如何也不可否定。
风独影命杜康领他前去。
久遥睁目,眼中空空的。
杜康领玉言天到了后院,推开东边配房,“玉先生请。”本身却并不出来。
“萚兮萚兮,风吹其女。叔兮伯兮!倡于和女。”[注○4]
那往厥后师徒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悄悄的喝酒。
玉言天悄悄点头,“不管是百年前还是百年后,我们都不肯有本日,但是……”他微微一顿,然后无法感喟,“本日的统统,不知该说是天意如此,还是造化弄人。”
久遥呆望了玉言天好久,才喃喃道:“我在山下听闻大东的天子和七位将军皆是一名‘玉先生’教出的便心存迷惑。本日见你,公然你就是当年的玉家人。”
“你或许感觉生无可恋,只是……”玉言天悄悄一顿,然后目光温和澄彻的看着久遥,“我阿谁傻徒儿为了你,已舍了这世上她最首要的兄弟。”
玉言天微微点头。
“都不肯有本日?但是久罗山上……”久遥闭上眼睛,咬牙不语,只因气愤与仇恨已在胸间翻涌。
久遥眼中闪过一丝庞大的光芒。
玉言天脚下一顿,半晌才道:“你还能够有恨,而我不能。只是你心中的哀思,我心中亦是不异,不减一分。”
玉言天微微一笑,然后悄悄的和着方才的曲调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