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那些巨鱼又拉着船走了,把将军也带走了,我等如何喊也没有应对,而那刻随船的渔民道暴风雨即要到临,我们必须从速回岸,不然便是船毁人亡,臣万般无法下,只得掉船回岸。”柳都尉低着头道。
“是。”
“陛下。”徐史再次朗朗出声,“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为君者,当禀仁慈之心,布德泽天下,不成为责怪怨怒所左也。”
“好啊!你倒是知罪啊!朕就……”
“部属知罪。”龙荼跪地昂首。
龙荼掀帘而出。
又过得半晌,龙荼返来,“陛下,部属挑了百名精干侍卫,已命他们解缆了。”
“臣与将军一起追击北海王,一向追到了北海边,那北海王备了船逃脱,因而将军与臣等征得渔船追出了北海,未曾猜想,那日天气突变,海中交兵之时风狂浪涌,将军击沉了北海王的座船,可那船沉下时船桅直冲我们的船砸了过来,将军为救船大将士不慎受伤落海,臣等想要救回将军,但是……但是……”柳都尉思起海中景象顿悔痛难禁,哽咽难语。
“你竟敢出言训朕!”这刻,东始修斩他一百遍的心都有了。
那声音冷若严霜,挟着砭骨割肤的寒意,直冻得帐中三民气颤魂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