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莞神采一变,再也装不下去,脸孔狰狞,手指狠狠攥紧,仿佛将近将手中的丝帕拧碎。
她刚想要追畴昔,却见一柄冷剑直直刺入他的胸口,南宫铭立即倒地断气。
一回身,又见南宫铭正在不远处朝她招手,脸上挂着含笑,又一如既往的和顺唤她:“姝儿,还不过来。”
呵!还是老模样!这石壁之上仿佛还留有她的陈迹,血和泪,脆弱与无知。
他缓缓展开眼睛,从怀中取出一支玉钗,用锦布细细擦拭,看模样非常宝贝。
严小莞还是不依不饶地哭诉着,像是受了极大的委曲。
“常言道,一日伉俪百日恩,妾身已经入府三月不足,夫君为何对妾身视若无睹?”
这里非常熟谙,是囚禁了她十五年的暗牢。石壁上点着暗淡的枯灯,时不时另有老鼠从她脚步安步而过。
回身之际,却眨眼间又进入另一处阴冷之地。她清清楚楚地瞥见,沐世杰正在给一个八九岁的小女人强灌汤药,嘴里还咯咯的笑着,这笑声可骇的让人发怵。
又有传闻道:摄政王野心勃勃,到处与打击严梁一派,这大羽江山似有取而代之的心机!
严小莞说着,掩面而泣,细纤细微的抽泣声让民气生怜悯,而在南宫烨看来恶心得令人发指!
南宫烨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与在钗子说话。
一个爱而无果。
“何事?”
“本王当真是佩服你的厚颜无耻,昔日你爱南宫铭爱得死去活来,自发得是高高在上的大羽第一才女,死活不肯嫁给本王。现在却自降身份的来祈求本王恩赐你!”
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排闼出去禀报着。而他口中的梁王妃不是南宫铭的“忠厚粉丝”严小莞还能是谁!
沐姝双手捂住嘴,她不敢再看,阿谁窝在角落里瑟瑟颤栗的小女人不就是儿时的她吗!
只是一向安宁平和的大羽,近月以来凶波暗涌,似有天下大变之势!
“回禀王爷,王妃说王爷迩来措置公事甚是辛苦,特地熬了安神汤,送来给王爷。”
那侍卫正要出门回绝,却见门外之人已经先他一步擅闯出去,拦都拦不住。
她觉得就此结束了,可一睁眼竟然身在巫阁!她颤颤巍巍的爬起家,朝里走去。
只是风连玦并不知,日夜坐在床头,待她复苏……
拍门声在黑夜中特别清楚清脆,南宫辰将玉钗揣进广大的衣袖中,才徐声让门外的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