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曲子,是沐姝在羽文帝的寿宴之上吟唱的,他虽只听过一遍,却再也没法健忘!
惊呼:“王爷!”
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无人拘我言中泪,无人愁我独行路。
……
而千里迢迢从大羽赶来的南宫铭也该一道回朝。
南宫铭仿佛没有听到普通,头也不回的往山上冲。
好久,直至头上的初阳变成赤色,早出寻食的飞鸟从远方归巢,沐姝才晃闲逛悠的从草丛中爬起来,拖着步子下山。
他冲动地掀帘下车,环顾四周,却不见那唱歌的女子,他抬头朝山上望去,却只是满目苍山。
从今今后,她的眼里不再有仁慈柔嫩,只剩下满腹血仇!
无人拭我相思泪,无人梦我与前尘。
南风心中焦心,担忧南宫铭单独出行出事,赶快叮咛身后的随行兵士:“尔等在此等待,任何人不准私行分开!违者斩立决!”
……
那女子面庞美丽姣好,眉眼间漾着丝丝蕉萃,两行清泪滑入脖颈间,更让人揪心。
这里风大,氛围很清冷,仿佛还残留了丝丝缕缕少女奇特的芳香。
被千夫所指的毒女是没有资格去明白爱与被爱的……
无人陪我顾星斗,无人醒我茶已冷。
放声哭吧,前尘,都化作浮云……
草色碧绿深处,如果瞧细心些,模糊可见藏着一个身披绛紫大貂的仙颜女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
无人陪我夜已深,无人与我把酒分。
这里是南宫铭回朝的必经之路,他怎会不知?
沐姝的眼里呛满泪水,低声哽咽吟唱:
这是去往大羽的必由之路,来往的商旅都要路经此地,而十里亭是最好的观景台!
见南宫铭的马车渐行渐远,沐姝终究忍不住,跌坐在草丛里,埋膝抱臂的抽泣着。
此处,是个悲伤地!
“丫头,累了吧。跟我回家。”
继位大典结束,此事便告一段落,来自五湖四海的佳宾也都各自归路。
南宫铭在十里亭中站了好久,不知他在想些甚么,厥后他只是长叹一声下了山。
……
沐姝抿着唇,凝睇远方。此处是客岁半夏之时,与南宫铭分别的处所,当时南宫铭就口口声声说要带她一同回羽朝,护她全面。
沐姝的死,对南宫铭来讲,比灭亡更可骇!
南宫铭望着暮色苍茫的远山,喃喃自语,他始终不肯去信赖沐姝已死!
风连玦单手叩在沐姝的后脑勺,让她靠在本身肩头。
山下,站着一个面孔超脱的男人,他一手牵着白马,穿戴同她一样的素衣,面带笑容。
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断如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