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金子,我拿两锭,作为去洛阳的盘费。其他的,都归你了!”蒙浪饮尽了杯中酒,充满豪气地将箱子踢进了赛昭君的柜台。
“哟哟哟!看来我不接还不可了。”蒙浪揉了揉一头灰黄的乱发。多年的大漠生涯,让他的表面看起来更加粗暴。
“是的。我家仆人说,事成以后,蒙大侠不但有花不完的金银,另有享不尽的繁华。三品官儿,您随便挑。”
“我现在就出一万两,你给我再找一个杀手,我先取了这个蒙浪的人头!”武承嗣怒不成遏。
蒙浪似笑非笑,合上箱子的盖子,然背工一挥对武承嗣的部下说道:“旬日以内,我入洛阳城。一个月内,我必奉上李显的人头。”
蒙浪将惊雷刀丢在箱子上,收回“哐”地一声!
是谁要当今太子的性命?
赛昭君不声响,又低下头去擦桌子,但她内心却开端有些惴惴不安,看刚才那些来送金子的人穿戴官靴,十有八九是官府的人。
蒙浪头也不回,俄然换了之前玩世不恭的语气,而是一本端庄地说道:“一个女人在大漠里保存不易,你跟了我一场,这些钱就留给你傍身。楼下院子里的马我牵走了,就当我买了。”
“好吧。去账房取钱。你们再去一趟。”武承嗣叮咛道。
他不气蒙浪款项上要的多,而是对他勇于和本身还价还价的态度愤恚不已。
“甚么?!他竟然敢和本大人还价还价?他觉得他是谁?”武承嗣听了部下的禀报,火冒三丈。
“先归去禀告武大人,再做决计。”
“嗯。”沉着下来的武承嗣感觉武三思说得有事理,“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大漠的鬼气候,说变脸就变脸,他们还要赶在入夜之前去驿馆复命。
“三日以后,大漠酒馆,交钱接活儿。”
“武家人?”蒙浪嘲笑一声,可不但要武家人才会想要李显的性命么?
“老子给你这些钱,你让老子欢愉了就行!麻溜儿的!”
一千两的雇佣金已经很多了,蒙浪现在狮子大开口,摆了然是不想接这个活儿。
现在赛昭君可没表情和蒙浪行风月之事,她得从速弄清楚这是如何一回事儿,蒙浪到底是接了谁的差。
赛昭君跺着脚,着仓猝慌地追到楼下,蒙浪却已经不见了踪迹。
这个老板娘,江湖人称赛昭君,是蒙浪的老相好。
“杀李显?!”酒醒以后的蒙浪很惊奇,如何会有人来请他杀李显?
“如何这么啰嗦!”蒙浪坐在赛昭君的床边,双臂向后支撑,一脸桀骜地嫌弃着赛昭君。
李显但是皇族?!
武承嗣的部下们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这个蒙浪竟然笨拙至此。
说着,蒙浪便扛着惊雷刀下楼,跨上马消逝在一片风沙里。
“这但是你说的。”蒙浪不紧不慢地站起家,筹办出门。
“叫你收起来就收起来!哪儿那么多废话!”蒙浪有些不悦地说道。
“大哥,你息怒。”武三思正幸亏武承嗣这里喝茶,忙劝他道。
“嗯。”蒙浪将刀丢在桌上,回身就脱去外套,“既然来了!那老子走之前,就再欢愉一把!”
但是,一脱手就这么豪阔,这买的必定不是普通人的命。
“归正您别管我家仆人是谁?这单买卖,您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一个部下不肯和蒙浪多费唇舌,将随身带的佩刀重重地拍在桌上,霸道地威胁他道。
“返来!”赛昭君唤住他,“钱不要了?”
“依我看,贵有贵的好处。”武三思这点上比武承嗣看得开,他感觉能用钱处理的题目都不是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