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着,一场大雨毫无防备地落了下来。
丰容正巧给顾云送东西来,丹方内飘出淳和的哭声,当即止步在门外,看看摆布没人,站进一步贴上去聆听。
小手捧着杯子,淳和口齿不清道:“骗子,不带就不带你为甚么不睬我!”
“我问你,这里为何两月不雨,又为甚么不见龙王来行云布雨?”
“顾云,你个骗子,骗子!”小尾巴一样尾随他出去的淳和抽抽搭搭,笋尖样生嫩的嗓音哭得沙哑。平时她皱一皱眉顾云都要嘘寒问暖个半天,现在连正眼都不给她,她那娇性子哪受的了,泪水决了堤一样冲出眼眶,骂到厥后她没词了,就几次反复那两个字:“骗子,骗子……”
这声音哑的……顾云是真有些心疼了,从药盒中取了个小瓷瓶,滴了两滴清露进水中,再喂给她:“你也不能老是耍小孩子脾气,我容着你,别人却必然能容着你。”顾云摸着她圆鼓鼓的双包髻:“戋戋尸毒罢了,用不了两日我就返来,你在琼云乖乖等我。”
千辛万苦,顾云终究留下淳和,带着十5、紫真与钱江赶往绛州。丰容晓得他不放心那只小蛟龙,在他千丁宁万叮嘱后包管定会照顾好她。顾云解缆时,淳和负气没呈现,顾云回顾再三,本身没发觉地叹了好几口气。
“小老儿当真不敢骗大仙您啊!这……”他有磨难言,淳和掌心一压,电网落下一寸,地精吓得肝胆欲裂,忙道:“大仙停止!不是小老儿不说,只是小老儿实在怕的紧啊!”地精摆布看看,敏捷道:“不瞒大仙,那凶物现下正在绛州,它已修炼成煞,背景又大的很。别说这四周的泾河龙王了,东海的龙王也不敢趟这趟浑水哪。小老儿……”
兑了清露的茶水清清冷凉的,淳和喝了喉咙舒畅很多,火气也降了些:“我要别人容忍我做甚么,我又不是别人的灵兽。”颀长的尾巴碰了碰顾云的腿,见他没行动,悄悄和藤萝一样卷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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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和拔了一棵枯草插在土屋上,念念有词。
丰容直点头,看来他这个师兄是被这只蛟龙克得死死的了,细心一想,除了面貌以外这只蛟龙脾气卑劣,好逸恶劳,视财如命,那里都不对顾云的路数。顾云恰好就放不下她,为了她再三违背掌教的志愿也要强留在身边。
顾云见钱江曲解了他与淳和的干系,神采微微不安闲,想要解释又觉越描越黑,沉默地任钱相爷不竭扩大本身的脑洞……
“老子管不了!”
地表的温度高得吓人,淳和的尾巴贴地上没过一会仿佛就能闻声滋滋响:“烤鱿鱼啊。”她咕哝着,白光一闪,那条蛇尾平空消逝,取而代之的是菖蒲色的襦裙。
到了顾云分开的第二日,睡了一天一夜的淳和渐渐地伸了个懒腰,从被窝里滚出来。在房中东翻西找一番,拎出顾云换下的一个旧色香囊,剪下一角。又拈起盆景中的一把细土铺于案上,玉手抚过,细土垂垂会聚在各处,仿佛构成一片微型山脉。
田中草人上一只乌鸦嘎地一声叫起,淳和横畴昔一眼,乌鸦翅膀一颤,仓促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