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上晌,都有谁进了女人的屋子?都站出来。”
她卯时一过就来了,一向到中午中才回,今儿院子里人虽少,但也有几个来往的,特别是进过陆长淼屋子的,必定都瞥见过,初翠也不例外。
蒋佳月走畴昔,“初翠姐姐。”
当时候天气还早,陆长淼并未晨起,院子里静悄悄地无人瞧见,也就没人帮她说话。
“奴婢并未曾进五女人的屋子,只一向在外头。”
她虽在江陵长大,最喜好的倒是若香做的咸蛋黄月饼,又鲜又咸又香,光彩金黄,闻着就要流口水的。
她指了指门边放着的小杌子,“五女人叮咛奴婢在此处做活,并不敢随便走动。”
“奴婢是和鸾儿一道过来拿头面款式的。”
说话的是陆长淼身边的一等大丫环初翠,扫视了底下俱都低头搭脑的丫环子一眼。
蒋佳月心知必然是苏凝筠使的手脚,也未几说,只坐在门前,对着阳光已绣了一两个时候。
“其别人呢?有没有进过女人屋子的了?可别等我一个个查到了再说!”
菱花非常对劲地挑了挑眉。
蒋佳月又做了几条帕子,昂首看已到了中午,仍旧回了璟萃院用饭,待回了陆长淼院子里时,却瞧见里头站了一溜儿的丫环。
菱花甩着帕子瞪她一眼,在针线篓子里胡乱翻了两下,实在没甚么抉剔的,便捧了一碟子月饼走了。
“把这些绣完你就能归去了。”
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量……
“是。”
“巳时初女人叫奴婢过来拿点翠楼新送来的头面模样。”
“这里站的姐姐们,应当都晓得。”
家生子都抽了空回家与老子娘吃了饭,陆长淼也随陆三夫人去了陆老夫人的德馨院,蒋佳月坐在门边,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渐渐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都诚恳交代,甚么时候、去女人屋子里做了甚么。”
陆长淼是个非常高雅的面貌,行动做派都如柳氏普通,却对蒋佳月非常不耐,丢了一堆几样色彩的绸布和花腔过来就走了。
“都到了吗?”
底下便有三四个丫环站出来,不敢说话。
陆长淼丢了一只和田墨玉的镯子,原是一对儿收在箱子里,陆长淼说要带去都城,便拿了出来,初翠返来却只翻到了一只。
菱花眼尖,瞧见一旁的蒋佳月,赶紧附在初翠耳边低语了几句,二人便一道往她看过来。
“奴婢是辰时三刻去的,因夫人身边的霜华姐姐说请女人早点去老夫人院子里,奴婢过来通传一声。”
最后轮到蒋佳月,初翠紧盯着她。
“你呢?”
“你过来。”初翠面色有些丢脸,冷声说道。
蒋佳月转头一看,原是陆长淼身边的二等丫环菱花。
“可有谁瞥见未曾?”
蒋佳月手上穿针引线不断,脑筋里却极力想着苏凝筠那句话的意义。
她们一行说,初翠一行点头,这些事她都晓得,并不是胡说,且底下也有丫环窃保私语,都可作证。
“我可奉告你,这些都是五女人急着要的,别想着偷奸耍滑!”
忽而有人嘲笑着道,“做了多少个了?”
本年家里有没有做月饼呢?
她正坐在陆长淼内室外头的门槛中间,手上绷了绣棚,坐的却不是帮着绣缎面的活计,而是零琐细碎的荷包帕子。
“回初翠姐姐的话,奴婢是卯时末去送水的。”一个三等丫环怯怯地回道。
“送甚么了?何时送的?”
“站在她们一块儿。”初翠指了指出列的四个丫环,蒋佳月依言站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