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件事，谁还能比她更清楚陆长风的难服侍？
李训家地不觉得然道：“她呀，一哭二闹三吊颈呗！还能有甚么新奇花腔儿，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她阿谁模样，便是去金銮殿上头哭，天子老子也得夸我们四爷退的好！”
不知为何，她内心略有些不安闲起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蒋佳月感觉在说到“四爷”这两个字时，李训家的眼里闪过一抹亮光，面上神情也略略有些羞怯。
啧啧，真是不要脸，嫁不出去的丑女人就打着报恩的灯号硬生生往别人家里头塞，哼，该死她嫁不出去被四爷退了亲！”
她面色有些沉郁下去，李训家的一心提及消息直喷唾沫星子，没有发觉，而是接着道：“四爷往年都是等天凉下去才来的，本年倒是正热的时候，传闻只带了两个侍从，连换洗衣服都没多带，心疼地老夫人叫针线房连夜做了两身。”
她冷静敛了情感，在心底将这桩事深深记下了，面上甚么也没带出来，问道：“那为何说陆……四公子最难服侍？”
又或者拍着巴掌，痛快道：“该死蒋家女人嫁不出去，被人退了婚事！”
“说一千道一万，实在并不在于人家有没有挟恩求报，而是无盐之过。”蒋佳月冷哼一声。
“甚么之过？”李训家的不解。
蒋佳月不解地问道：“为何？”
她年纪小，李训家的只当她没开窍，也不在乎，自顾自道：“不但外头那些妖三佻四地，光我们府里，十个里九个都想去景萃院服侍，不说旁的，只要四爷多望一眼，那也是个福分，也有个盼头不是？”
退亲？
莫非不会是陆家得了别人的恩典，又怕世人说嘴，便假仁假义地定了婚事再退？
二丫便从角落里走出来，老诚恳实往门外去。
蒋佳月却听得一愣。
“这位主子平常都在都城的国公府，一年里头只来住一两个月，陪老夫人解解闷的。本年……”她声音低了又低，俄然转头大声叮咛道，“二丫，你俩去外头看看公婆返来了没有，把人等着了你们再返来。”
她说的义愤填膺起来，满脸嫌恶，好似恨不得代替陆长风去退人家女人婚事普通。
爹都被气地发了病，也只能哑巴吃黄连，看着张家持续披着耕读之家的隽誉安身。
便是张家理直气壮地退了她的婚事，不知情的外人听了，也会说张家有情有义，信守多年前的承诺。
夜里对着那样一张脸，还能有甚么兴趣？
以是……这就是“难服侍”的意义？很难去服侍他？蒋佳月不置可否。
“哦。”蒋佳月对付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