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兵的王爷跟镇守边关的将军干系密切,朝中官员不会弹劾吗?”楚云绯不解,“皇上不会顾忌?”
容苍沉默半晌,点头:“嗯。”
“见过王妃娘娘。”齐锦躬身施礼,“鄙人齐锦,忠义侯之子。”
楚云绯目送着他分开,待齐锦走出霜华院,她才回身回房:“护国公府过分傲慢,不知天高地厚。”
一个二十岁高低的红衣男人跨进房门,手里摇着一柄玉骨折扇,身姿高挑,面貌姣美精美,一双标致的桃花目光彩万千,嘴角擒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楚云绯沉默半晌:“王爷跟他干系很好?”
伤势的垂垂复原,让他身姿更加凛峭矗立,眉眼间气度冷峻深沉,浑身流泻出让人望而生畏的铁血气味。
楚云绯回神,安闲欠身回礼:“齐公子不消多礼。我先出去,你们聊。”
但是一旦他真正决定插手这场战役,其他皇子谁能成为他的敌手?
容苍目光微抬:“合适的机会?”
何况现在的护国公府确切如日中天,越是显赫才越该低调行事。
“我手里握着赵家的一个把柄。”齐锦看向容苍,俄然语出惊人,“如果在合适的机会跟皇上说一说,赵家此番定会被剥去一层皮,昔日统统的功绩全数勾消不说,能不能保住九族的命,都只能看皇上有没有一念之仁。”
本日是敌手,说不定明天就成了朋友。
忘怀本身的身份,忽视君臣之别,气度狭小,居功自大,借着大寿之名肆意群情皇族王妃,抨击长公主之子,乃至带着谩骂之意。
“是。”齐锦点头,眉眼出现几分寒凉,“赵老夫人嘴巴太毒了,竟然谩骂我早逝,说我爹娘无人养老送终,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
只是没有宽大的胸怀,没有容人之量,这类繁华命到底不会悠长。
“不必客气。”齐锦摆了摆手,“王妃回吧,我本身能够走。”
皇上尊敬他们,除了因为曾经的救驾之功,也是对他们家忠心耿耿的承认,但是作为臣子,需知谦恭谨慎方是悠长之道。
“容苍。”楚云绯淡淡开口,“你想做天子吗?”
齐锦摸了摸鼻子:“我奇特的是,其别人倒是没说甚么,反而是五公主和宸王妃一唱一和,不遗余力在世人面前废弛王妃的名声,她们如此没脑筋吗?”
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
楚云绯一哂:“宸王背靠着丞相府,已经有了最大的助力,只要再节制好容苍,兵权也就有了,他们另有甚么好顾忌的?”
齐锦瞧着楚云绯如此平静模样,再看看容苍行动自如的模样,心头模糊奇特:“我能不能先问一句,王妃本日为何没去国公府?”
楚云绯目光温馨地落在他身上,固然心中另有些气,但她仍然得承认。
容苍坐在软榻上,手执一盏茶水,淡淡点头。
大抵是觉得胜券在握了吧,以是不分场合地只要博到好名声就行,至于对方是敌是友,又有甚么辨别?
容苍回身步出阁房,嗓音淡淡:“出去。”
另有如许的事情?
“齐锦是忠义侯嫡子,他的母亲是当朝长公主,父皇的mm。”容苍洗漱以后,更穿着装,“他脾气不羁,跟京中世家公子大不不异,你应当会与他投缘。”
“无妨。”楚云绯叮咛宝蝉去泡茶,并抬手表示齐锦落座,“恰好我闲着无事,听一听也好。”
“那又如何?”楚云绯不觉得意,“我又不能堵住他们的嘴。”
楚云绯沉眉思考,赵家老夫人气度如此狭小,她的两个儿子却能混到现在这般高位,看来无德之人不必然福薄。
“王妃临时不消躲避。”齐锦桃花眼一眨,眉眼染了几分笑意,“方才我去插手护国公府赵老夫人的寿宴,在寿宴上传闻了一些事。若王妃有兴趣,我能够反复一遍说给王妃听听,权当解个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