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姬氏连个儿子都没有,只要一个嫡女,就算被她讽刺两句都只能受着,本日却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摆出她主母的架子?
她虽是妾室,可老爷常日里宠着她,纵着她,她在府里的职位明面上不如夫人,但报酬样样不差。
陈姨娘攥紧双手,痛恨地盯着楚夫人。
一个没有儿子傍身的当家主母,不过是个空壳子,还真敢在这里放肆阵容?
“我让你跪下,你听不懂?”楚夫人神采冰冷,眉眼尽显当家主母的严肃,“需求我喊人过来帮你?”
陈姨娘神采骤变,捏着帕子的手快速一紧。
这个节骨眼上,凡是有一点对老爷倒霉的风声,都会让他晋升尚书的但愿就此幻灭。
陈氏不甘不肯地跪了下来。
只见她夙来柔滑白净的脸上,一边脸颊较着红肿,细心看去,清楚就是印了一个巴掌印。
容苍沉默抿唇,面无神采地走进厅里,冷峻的眸子缓缓扫过厅里世人,很快明白了楚云绯摆出这个阵仗的目标。
“首要的是,楚侍郎府里的端方仿佛不太行,老身抽暇会跟各大王府的嬷嬷们通个气儿,今后有机遇能够也会进宫在太前面前提上两句,或者让人捎个话给朝中御史,把楚家的环境与他们说一说。”
陈姨娘神采逐步变得青白生硬,像是俄然间被浇灭了统统的气势,终究咬牙强笑:“嬷……嬷嬷曲解了,我没有不尊主母,方才只是……只是太震惊,我……我这就跪……”
“庶二蜜斯好大的威风。”熊嬷嬷走了出来,冷冷看着楚云皎,“楚家现在竟由一个庶女发号施令?”
厅外堆积的下人纷繁昂首,看着楚云皎较着换过一身的衣服,眼神顿时奥妙起来。
战王既然亲身送皎儿返来……
哪怕陈姨娘如何恃宠而骄,也毫不敢在这个时候扯后腿。
“岳母大人不必多礼。”容苍语气淡淡,“云皎方才在王府落水,本王已经命人给她换了衣服。”
“王妃娘娘。”熊嬷嬷转而看向楚云绯,微微屈膝,“夫人是楚产业家主母,您是楚家嫡出大蜜斯,还是当朝战王的原配王妃,不管基于何种身份,夫人和王妃都有绝对的权力措置一个僭越的妾室,和一个私德废弛的庶女。”
“你们不去做事,都站在这里干甚么?”楚云皎的声音在厅外响起,带着傲慢的号令,“都散了!”
“见过战王殿下。”楚夫人施礼。
但是……
“楚云皎,你给我跪下!”楚夫人转头看向楚云皎,目光冰冷如刀。
楚云皎神采一变,下认识地开口:“为甚么?”
熊嬷嬷低头朝容苍施礼,语气恭敬却带着指责:“王爷此番作为,实在不像话。”
陈姨娘嘴上没说话,内心却鄙夷。
“陈姨娘这是在与我叫板?”楚夫人缓缓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语气冷酷至极,“常日里我不如何爱管你,你就真觉得我是不敢治你?”
太后身边也曾有个嬷嬷姓熊,传闻战王结婚那天,熊嬷嬷被拨给了战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