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跑又不可啊,那边越州有个妊妇,这边是老娘,他不能只顾一边啊,过年的,最重视一家人骨肉团聚,秦伯卿作为秦家独一的,家中的顶梁柱,他得承担起为人子、为人夫的任务。
想必像候爷?媚娘问道娘亲没见过候爷?”
秦伯卿也含笑站起来,媚娘忙扶住秦,说门边儿冷,娘亲和哥哥坐着罢,奶娘自会抱了他出去!”
媚娘笑着点头请母亲和哥哥放心,媚娘从而后必然好好的!”
秦伯卿忙接过恒哥儿,紧搂在怀笑道恒儿快快长大,大舅教你写字儿!”
媚娘噢了一声,难怪和徐俊英之间冷冷酷淡,本来新婚两天就分开了,兵戈必定不是三两个月就能结束的,真是悲催的伉俪俩,豪情都冷酷了才又聚在一起,是了,王妈妈不是说候爷从边陲媚娘才生孩子不到一个月吗?老太太还给了通房,那就是说,别离了将近一年之久。
媚娘回到清华院,未及回房,先进正厅去见娘亲和哥哥。
打发了婆子们走,媚娘转来陪娘亲和哥哥用饭,一边带着歉意对哥哥秦伯卿说道:
媚娘仓猝坐正来,一边擦拭眼泪一边说道厨下还没人送酒菜吗?方才在上房……”
“这是外祖母!是母亲的娘亲,恒儿要尊敬孝敬外祖母,不成失了礼数!来,让外祖母抱抱!”
媚娘一手拉着秦,一手拉着秦伯卿,笑道会好起来的!传闻大雪之日,许愿最灵,我诚恳诚意祝贺我们一家人都安然健朗,幸运欢乐!”
“无妨事,候爷每日忙于大事,能见见面就好了,那里敢希冀他坐下来和我喝酒?我也是不喝酒的!”
秦伯卿吃惊地望着她哎呀,这怎生是好?可不要忘了候爷和恒儿!”
小小的恒哥儿像听懂了似的,秦再伸过手来,他便乖乖地了,还睁着一双乌溜溜清澈敞亮的大眼睛打量着秦。
秦喜乐畅怀,抱着恒哥儿,心疼不尽,笑得眼泪都要流下来。
媚娘担忧地看着秦伯卿,如果稍结实点的人也罢了,这么薄弱的文弱墨客,让他在大风雪天里跑来跑去,不是要命吗?
是 由】.
秦说本待过了年再回京,应备会试……因了你,为娘与你哥哥先仓促,你嫂嫂有了五个月的身子,不能颠簸赶路,尚留在越州。”
媚娘安抚她说娘亲放心,女儿就算再病,也不会健忘娘亲和哥哥了!”
媚娘说无妨事,小孩儿,哄哄就好!”
正说着,丫头们打起暖帘,奶娘抱了恒哥儿出去,将满七个月大的恒哥儿,肉乎乎像个小面人,睡得足足的醒来,又刚吃饱了奶,一张小神采红扑扑的,精力很好,见人就笑,惹人爱好。
秦当真地整了整衣袖,又轻抚一下衣衿,说道恒哥儿虽小,他是嫡宗子嫡长孙,便是世子,将来要承爵位的,身份高贵,不成慢待了他……”
却听门外小丫头喊到梁妈妈,请往这边来,大奶奶在厅上呢!”
媚娘笑道还真忘了呢,厥后又记起来了!”
又看着秦伯卿问哥哥插手了秋试,环境如何?”
把王妈妈留下奉侍母亲,媚娘回到房里,坐在灯下托腮深思,东想西想,翠喜和翠思、翠怜见状不敢打搅,另坐到一边去做针线活陪着。
秦伯卿望着她笑母亲,是真好了呢,你看她又生出小孩儿心性来了!”
恒哥儿不顾秦热切地伸手要抱他,却朝媚娘倾过身去,媚娘笑着抱过他,在那粉雕玉琢般的小面庞上亲了几下,指着秦耐烦教诲:
秦欢畅地站起家来,往前迎了几步哎呀!我的外孙儿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