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笑笑道:“你受了重伤?”
陈三粗不答,身形一动,闪到院墙处,鼻子一耸,看到地上一滩血迹,仓猝铲土挡住、踩平,再翻开院门,摆布一张,不见人影,检视院墙、地上,没再发明惹眼血迹之类的,这才缩头返来,闩上门。
横笑笑道:“你如何打晕他?”
铁铮当即点头,固然已找到法阵地点的大鼓山,但法阵在山腹内,当时气象没逗留多久,倒是难以判定那是山脚还是山腰。
溪云本已不支,这一歪当即颠仆,那人惊道:“溪云和尚?”
溪云“嗯。”一声,又是感激,又是无法,却的确是行动不了,接过横笑笑拧好的毛巾,将身上血迹擦去,“笑笑,借我件陈兄的衣服。”
使刀男人俄然惊咦一声,刀势微一收,从中间削砍下去。
这一停一起,体内顿时一阵气血沸腾,落到地上,只感觉浑身一震,“呕”一声,吐出一大口血。
横笑笑倒也谨慎,将水泼地上,摸黑铲土盖了,这才回屋。
俄然黑魆魆门里冲出一条男人,喝道:“狗贼,找死!”一道雪亮的刀光当头砍去。
“不是我打的,快出来。”陈三粗刚将溪云放在床上,他就醒了。
凌晨时,陈三粗返来了,身上换了一件衣服,本来那件衣服已丢入河中,一起在几处墙角剐蹭上一些血迹,似模似样。为了安然,兜转了好几圈才返来。
屋里又出来一个窈窕身影,孔殷叫道:“甚么溪云和尚?”竟是横笑笑,她就着月光往地上一看,惊道:“啊,溪云。他,如何光着身子?”
溪云大惊失容,这一刀势大力沉,气势不凡,来得竟如此快,想举手却拨他刀柄,双手却一阵有力,当下只能偏身往左歪倒,心道:“这下右臂没了,不知郝通海能不能召条魔君右臂给我装上。”
溪云只感觉头晕目炫,双手今后扶着墙,半晌不敢稍动,目光所及,面前是一个农家小院,左边支架上拉着一条晾衣绳,绳上却只要一件女人衣服,暗骂一声,不敢担搁,气血稍一平,当即往屋门走去,但愿能在卧房以外找到件男人衣物。
横笑笑便到阁楼叫溪云吃早餐,却发明他已经不在了,不由欣然长叹。
陈三粗两道粗眉当即皱成一团,“难怪。你这么重的内伤,再不运气疗伤,恐怕毕生也别想病愈了,更别提走出已受魔门掌控的富春城。”
溪云也不坦白,“魔门,我不走不可,他们当即就会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