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公主也跟着下了马车,那拉氏忙去相迎,尚未屈膝就被公主扶起,“您是长辈,该我给您施礼才是。”
怒不成遏的她愤然扯动手腕上戴着的福隆安送与她的虎魄珠串,本想摔于空中,可又想到这珠串非常贵重,摔坏了岂不成惜?终是暂忍怨气,将它轻摔于妆台之上,总算没毁伤。
“太医也没说看不好,已然在为你保养,你尽管共同医治,定时吃药便可,其他的无需担忧。”
恐怕大姐又拍他胳膊,福隆安敏捷后退阔别她,那拉氏不信儿子的话,只信公主,遂向公主求证,容璃倒可为他作证,“这回他是为救我才受重伤,都是我过分粗心,不然他也不至于如此。”
稍稍放心的雪茶正筹办去看看汤药是否煎好,才出来就听额驸的营帐传来问话声,
容璃是至心惭愧,只因她不想再与福隆安有任何拖欠纠葛,恰好又出了如许的事,她始终究心难安,那拉氏通情达理,自不会为这事儿见怪公主,
这些话没头没尾, 听得福隆安莫名其妙,问雪茶,她也茫然摇首,焦眉愁眼,
雪茶笑回道:“回二爷的话,公主无甚大碍,已然醒来,您大可放心。”
瞧见雪茶正趴在一旁打盹儿,担忧她着凉,容璃艰巨起家,给她盖上厚毯子,才披上雪茶就惊醒了,忙问公主感受如何,伸手触探,发觉她的额头不再滚烫,这才松了口气,
瞧着四下无人,南竹又小声道:“奴婢还传闻,二爷他,好似伤到了……命根子……几个太医来诊断过,都说很严峻,也不晓得真假,要不,女人您亲身去一趟,刺探真假?毕竟二爷受重伤,您去瞧瞧,他必然欢乐。”
期间福隆安一向在帐边守着,繁忙的雪茶来回几趟都见他在此,忍不住请道:“二爷您另有伤在身,还是先回营帐歇息吧!这儿有奴婢们守着,不会有事的。”
“雪茶,容璃可有退热?”展转半夜,直至天明才睡着的福隆安才睁眼就赶快扣问环境。
顿觉冤枉的福隆安都懒得解释,心寒之至,“孩儿想着您看到我吊着胳膊必定会难过心疼,这才特地让太医帮我这纱布拆掉,假装没事儿人一样回府,哪料您竟又思疑我不学好,唉!心伤呐!”
“奴婢想说,二爷对公主仿佛越来越体贴呢!你不感觉他比来窜改挺大吗?”
越想越担忧, 忧思成虑的雪茶低声抽泣着, 这时又听公主在喃喃轻语,“隆哥哥……别走, 别丢下我一小我, 我惊骇!”
且说容璃烧得难受,梦里满是前天生亲后的场景,似又感受了一回那有望的煎熬,厥后模糊听到福隆安说话,好似在扣问她的环境,她又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普通,垂垂放心,甜睡畴昔。
不过能做公主的婢女对雪茶而言是最值得光荣的一件事,因为公主通情达理,不像旁的主子那般刁钻,毫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而去惩罚怨怪她们。
虽说容璃已然退烧,但他还是叮嘱雪茶,今晚定要细心看顾,以免复发。
苏尔辛服侍主子穿好衣裳,提示他该换药,福隆安却道等会儿,“我去瞧瞧公主再说。”
未免夫人瞧见惊心,傅恒一早就给家里写了信,提及二儿子受伤一事。那拉氏也算内心有了底儿,可一见到儿子,高低打量着,又觉不对劲儿,
她说胡话了吗?听到他的复述,容璃心下顿惊,眼神闪动,摸索着问了句,“是吗?我还说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