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容璃还想再劝,他却不敢多待,“有话我们他日再说,我是抽暇跑出来见你的,让人替我顶着呢!迟误太久不大好,我先去当值,先这么说着。”
兆惠此次军功赫赫,回京后必得封赏,此乃众所周知之事,乌雅家总算因他而扬眉吐气,府中的主母也因儿子的功劳感到高傲,收到家书的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更加等候的便是孙儿景越的毕生大事,
没事就好,不然傅恒如何跟皇上交代啊!捏了把虚汗,他才道出过来的真正目标,“他们狼狈为奸的确有错,但此事非同普通,你千万不成带于松岩入宫。”
父亲再三要求,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福隆安还能如何?毕竟他有把柄抓在于松岩手中,即便方才于松岩没提,可此人凶险狡猾,难保他见了皇上不会全数抖出来,到时候再扳连父亲被皇上训责可就费事了!
若将此事宣布,皇上还要再命令惩办纲图,他其心何安?怕是又会感觉愧对讷亲,我们又何必让皇上难堪呢?”
心知婚事由不得本身做主,但真到了这一日,他仍旧有些没法接管,稠密的睫毛轻垂着,讳饰深沉的苦衷,即使心塞,仍得浅笑面对世人,此时的他尚未推测,不久后的某一日,老天会给他如何的欣喜和不测。
“你以为阿玛畏事也好,了解阿玛的苦处也好,不管你如何想,这事儿都得押下去,身为富察家的子孙,凡事都该以大局为重,不能只顾一己之念,那于松岩,关一夜也就罢了!明儿个我会让于敏中亲身来一趟,到时候你顺水推舟把人放了,也算给你徒弟一个颜面。”
老太太一听这话欣喜不已,双手合十,直叹着祖宗保佑,“如有皇上赐婚,那更是天大的幸运啊!”
“为何不能奉告皇上?他下药暗害孩儿,扳连公主受那样的罪,孩儿岂能饶他?”
“毕竟公主化险为夷,没有变成悲剧,此乃万幸,你可有想过,倘若你将此事闹到皇上那儿,那么于松岩必定也会反咬你一口,说你与他mm有私交,你感觉皇上会作何感触?我们家就能满身而退吗?”
“莫非就任由他和纲图清闲法外?”
“若再有下次,毫不轻饶!”
方才过来时, 苏尔辛存候的声音低垂,傅恒便知他是用心给主子报信,估摸着这小子又在屋里做甚么好事呢!细心打量一番,发明桌案之上有些碎屑, 似是木头屑,傅恒心下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