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怜正懒在榻上盯着木施上那件男式衫子看。
“大表哥?”推开正屋大门,苏娇怜小小声的唤一句,四下逡巡一遍,见真的无人,才谨慎翼翼的迈步出来,将手里的东西置在红木圆桌上,然后挑起帘子,进了寝室。
这是陆重行的衫子,还挂在那边的启事就是苏娇怜始终没有下定决计去走上面的那段剧情。
苏娇怜没有去书房,她去的是正屋。
好,好软呀……
苏娇怜藏了藏宽袖里的软枕,迟疑着站在原地不敢动,直到男人那视野冷飕飕的瞟过来,她才慢腾腾的挪着小步子跟了上去。
“爷。”书房门口,禄寿端着茶盏过来,神采奇特的看了一眼杵在那边研墨的苏娇怜。
苏娇怜目不转睛的盯着榻上的靛青色软枕,不由自主的往前迈一步,然后又迈一步。
在书中,原身就是个女痴汉,她不但偷了陆重行的衫子,还要去偷陆重行的枕头、腰带、亵衣亵裤……苏娇怜光荣的想着,幸亏原书中让她吸的是男主的衫子,如果别的东西比方贴身衣物特别是下头的那种的话……呵呵,她挑选灭亡。
小牙口中的大女人是陆嘉。英国公府大房只要陆重行一个嫡子,二房和三房的姐儿都比陆嘉年事小,以是陆嘉一来,便占了英国公府大女人的名号。
本日是阴天,没有日头。苏娇怜拿着书,走在后花圃子里,目不转睛的翻页细看,眉眼带笑,心中感慨:这当代的话本子, 真真是能抓住精华呀, 瞧这些姿式, 看这些描述, 的确让人身临其境……
“那,那表女人快进快出……”
“多放点小蘑菇。”苏娇怜慎重叮咛。
……
固然过程有些“盘曲”,但幸亏成果不错,她不消去陆老太太面前哭天抹泪的诽谤陆重行就能留下来了。
苏娇怜轻手重脚的在寝室里转了一圈,然后走到凉榻前。
陆重行的视野落到苏娇怜脸上,“你本日没有上妆?”
鸡汤……苏娇怜想了想,这个能够有。
不过苏娇怜还是感觉,这事该当跟陆老太太有关。毕竟就算是她在陆重行面前撞死了,这个变态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再过一月,就是陆嘉的生辰了。
苏娇怜娇怯怯的站在那边,双眸红红,隐带泪花,委曲又不幸的盯着家寿瞧。明天日头有些大,家寿看着面前女子那被晒出来的粉腮盈眸,直觉如果现在来一阵风,这表女人就要倒了。
“女人,新制的足衣送来了。”农嬷嬷捧着一双海棠屐,笑眯眯的扒开芦帘走出去。
“还望通融一番。”苏娇怜解了腰间荷包,塞给家寿,声音细糯糯的绵软。
离得近了,苏娇怜更能闻到那红豆糕的味道。
苏娇怜吸了吸鼻子,想起本身只喝露水的小仙女人设,眼观鼻鼻观心,用力夹紧了腿儿。
“女人,大女人方才差丫环过来,说让您不要忘了明日之约。”小牙推开雕花木门,声音憨憨道。
陆大老爷爱屋及乌,对陆嘉这个继女也是庇护备至。他今次筹办替陆嘉大办生辰宴,想借此机遇,将她先容给皇城内的贵女公子哥们熟谙。这也是在变相承认陆嘉的职位。
只可惜,当苏娇怜重新推开主屋大门的时候,就看到了那面无神采站在石阶上的男人。
小女人眨了眨眼,“上,上了啊……”
“来我书房。”俄然,头顶砸下来一句话,苏娇怜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男人已关上主屋大门,率先转入房廊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实在原书中没有偿还衫子这段剧情,毕竟原身的那件衫子是她偷的。可既然她这边是陆重行亲身给的,那天然是要还的,并且因为人设干系,苏娇怜还要舔着脸的上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