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惊变以后,丁峻一向感觉,阮风应当是一系列奇特事件中的知情者。与其躲躲闪闪,不如正面打击。
他的外套昨夜被丁峻抓掉,现在换了一件土色的夹克衫,又肥又大,一看就晓得是别处顺手摸来的。
老雷,指的就是香港帮派轰隆堂的掌门人雷震东,一个吵嘴通吃、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凡是,跟他干系密切的,叫他雷爷、雷叔、老雷、雷哥;干系稍远的,则他为“财主”。香港有很多财主,但像雷震东如许长袖善舞、八方通杀的财主只要一个。
阮风顺手在墙根石缝里一抓,折了半截草棍衔在嘴里,龇了龇牙:“对啊,我们底子没有好处抵触嘛,何必相互找费事?不过——”他挠了挠头,“我有个动静能够卖给你,要不要?”
“我有车,感兴趣的话,我们这就去看看,如何样?”阮风提出建议。
丁峻点点头:“就冲神偷阮风这块金字招牌,你开价,任何动静我都会买。”
“我不是大师,只是卖力打扫藏经阁的最后级弟子。我每天站在这里,驱逐一批人出来,再看到他们出来。每一批人都会自问一样的题目,就像二位一样。我感觉,大师都是在自寻烦恼,因为时候会处理统统,就像东风熔化冰雪、落叶化为春泥那样。万事万物都在按着各自的轨迹运转,人类强行破解统统,逆六合规律而行,有甚么意义呢?那婴儿会在两周后出世,统统不成知的题目都将迎刃而解,不是吗?”和尚说。
非常钟后,他们已经在阮风的越野吉普车里,由阮风驾车,一起向西。
两人正走到一段高墙遮去阳光的暗处,丁峻留步,低声说:“我想跟他谈谈。”
阮风没推测丁峻承诺得这么痛快,反而猜疑起来:“你承诺了?”
不必多问,丁峻立即明白阮风提到的“老雷”是谁了。
丁峻淡然回应:“好啊,没题目。”
阮风没说完,丁峻已经叫出答案:“古格王国遗址?”
“从这里向西十千米出头,略偏南一点点——”
“那里?”丁峻问。
车是几个月前阮风从拉萨偷来的,一起向西开,越开越破,只能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