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麟合上手中的奏折,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朝案桌前跪着的侍从挥了挥手:“行了,你先下去罢。”
萧慕容看向苏景,脸上的神采似笑非笑:“便先用早膳罢。”
许是明天裕王给他上的药太好,伤口已经开端愈合。
只是……
如许的相处形式,就仿佛他们已经是豪情最好的伉俪普通。
但是下一刻,他就明白了……
不是那种痛不欲生的疼痛,就像是一种暴风雨到临前的前兆普通。
目光划过被扔在桌旁的乞假折,萧承麟那双深沉的眼眸微微眯起了些。
……
裕王的亲卫侍从分为两种。一种是明面里跟从的侍从,只要两个,一个名唤鸣瑛,一个名为鸣琮。
苏景没吭声,只是皱了皱眉,比及衣服被完整揭开后,方才轻声道:“王爷决定罢。”
……
……
苗条的手指悄悄绕过苏景散落在枕侧的长发,萧慕容看向床幔的目光中缓缓升起几分暗沉。
身后的伤口已经不如何疼了。
抬眸望向暗鸦,萧慕容沉默了会儿,俄然问道:“昨日在苏家祠堂让你去追的那两个黑衣人,可有甚么成果?”
“切~”这时候,从萧慕容身侧的柱子后,转出来一个一身青衣的小少年来,将手里残剩的桂花糕塞进嘴巴里,斜了眼暗鸦,含混不清的说道,“怯懦鬼。”
鸣瑛本来还想着,跟暗鸦换了位置后,偷偷去个厨房甚么的会更便利,却不想,王爷这么快就要将他调返来。
裕王对裕王妃极尽宠嬖么……
一阵紧促的马蹄声自京师外的官道上响起,踏起一片灰尘飞扬。
……
“你趴着不便利。”萧慕容右手避过苏景的伤口,悄悄扣着他的腰,音色平平,手中的瓷勺却一动不动。
低垂下眼眸,看着画上那初具神态的少年背影,萧慕容绕过案桌往门外走去,翻开门对恭候在门前的小厮道:“筹办一碗清粥,送去子陵居。”
只是前边那急于赶路的人却并未发明,在他身后几十米处,尚还跟着两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