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买完了头一批辣椒,七老夫真的带着刘小四去游黑龙滩了。
七老夫唱得起性,蹬开八字脚,扯着嗓子又唱开了抬工号子。宏亮的歌声直上云霄,连湖里的水鸟都跟着歌声往云天上飞去,仿佛要赶着和歌声比谁飞得更高一些。
如许的春日里,如许的水面上,如许的一艘小游船,如许的一个老夫,如许的豪宕粗狂的歌声,立即就成了很多游人眼里的风景。
“你们两个老东西,真的是没法跟你们说!”小辣椒本来想要在七老夫面前显摆一下,好让他平时在本身面前说话收敛一点,没想到反倒被七老夫讽刺了一回。
“七哥,你重视点,有人在拿相机拍你呢。”
刘小四和七老夫在辣椒地里摘辣椒,小辣椒老远就打着哈哈过来了。
“小四爸,忙着摘菜啊?”
“小四,看你娃娃阿谁没出息的模样,不就是去黑龙滩耍嘛。等七哥把这一批早辣椒卖了,我们也去黑龙滩耍一回。送一万多块钱给人家,带你们出去玩一回就不得了了。你他妈如果给我一万块钱,老子带你去见美国总统。”七老夫板着脸怒斥刘小四。
雇了一艘游船,齐截支木桨,划开层层水波,划到湖水的深处。人就融进湖的度量了,就化成了湖中的一滴水,湖面的一阵风。
六合国际太岁养殖公司构造投资额在一万元以上的投资人在腐败后去黑龙滩旅游。
刘小四摇着桨,看着巍巍然立在船头的七老夫,仿佛又看到了他七哥年青时的模样。
自从修好了黑龙滩水库,七老夫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固然黑龙滩离陵州县城也就十多千米,但是七老夫一辈子就为着后代家事繁忙了,哪有那些闲情逸致出来玩耍。
“哈哈,拍就拍呗。老子想当年也是豪杰一条,也是浪过江湖的人。”
小辣椒就冷着脸,一摇一摆地走了。
现在七老夫是想通了,趁着能够走动,该玩的就玩,该享用的就享用。莫要像金宝老娘阿谁模样,苦了一辈子,到最后还给活活地烧死了。此人到了这个年纪,就像将近烧干了油的油灯,说不定啥时候一阵风就给生命的灯吹灭了。
车车山的村民里吴篾匠两口儿和小辣椒都在旅游的名单里。
“这是抬工号子呢,当年修黑龙滩的时候,他们就如许唱的。”带着旅客的导游对他的旅客说。
“你现在也浪,浪得这黑龙滩水库都把你装不下了。”
“那是,人家那么多专家,大门生,必定是正规公司啊。不过,我是没有阿谁钱啊,只能够看着你们去玩了。”刘小四的话里带着些恋慕。
浩大的东风吹拂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天光云影,湖光山色,在这一湖碧水中缠绵厮守,相融相济。
“是啊,小辣椒,你捡了钱了,这么高兴?”
现在黑龙滩已经是西南地区着名的旅游区了,黑龙滩水库里的每一滴水都承载着他们那一代人的芳华和汗水。那是一段艰苦但是充满荣光的光阴。现在想起来还让七老夫内心豪情彭湃。
“老夫,唱得好啊!”有人在一艘大的游船上喊话,接着就有掌声传来。
“黑龙滩有啥子希奇的,那还是老子带着队里的石工们在那边干了好几年的。老子现在屋里头另有当年县长给我发的奖状呢。”
七老夫是高傲的,这一湖碧水,这一小我工古迹有着他的一份功绩呢。
小辣椒并不睬会七老夫,笑着跟刘小四说:“小四爸,我们明天要去黑龙滩旅游了,是公司里构造的,要投资一万元以上的才有这个资格。你看,我给你说的这个公司不是哄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