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狼帮,阴狠暴虐,行事隐蔽,的确不好惹!”赵心一站了起来,黑心狼觉得他怕了,更是放肆,“从速放了老子,老子还能给你条活路!”
赵心一提着灯笼又四下照了一圈,并未发明旁的人,回身返回铺子,即将跨过门槛时,眼角瞥见院角摆放着一座石兽,是一只红色石猴,手里高高地托着一个桃子,格外鲜红,上前细观,竟是染了血的原因,犹有血滴不时滴落。想来,那掌柜便是头撞在这石桃上落的伤,不由皱紧了眉头,将卧房里的人影多望了两眼。
“你是谁?”赵心一蹲在黑汉脑袋边上。
赵心一皱紧了眉头,望向了张掌柜,后者一脸可惜,老泪纵横。
二狗扫了黑汉一眼,心想就算不管他,他也定然跑不了了。但他感觉还是应当听赵心一的,捡起麻绳便将这黑汉反手一圈圈绑了,动手冰冷,冰块似的。
赵心一皮笑肉不笑道:“以是,你们本就是一伙儿的,你也是铁狼帮的人,并且职位比他高,他又是个堂主,你想来就是鼎鼎大名的帮主铁狼了!”
黑汉展开双眼,狠恶地咳嗽了几声,牵解缆上的伤口,痛得倒抽寒气。
黑心狼咬了咬牙,俄然挺身,一拧脖子,正面迎上一片顶端锋利的碎木,喉管割破,鲜血直流,立时没了气味。
赵心一又狠踹两脚,这才停下脚,冷冷道:“为甚么要杀二狗?谁让你来的?”
二狗摆布张望,面带警戒,“掌柜呢?”
黑汉定了定神,压下惊惧,喝道:“老子乃是铁狼帮白牙堂的堂主,鼎鼎大名的黑心狼,你小子敢动我,定让你死无全尸!”
“还不快招!”赵心一抬脚怒踢。
“一派胡言!”答话的并不是张掌柜,而是俄然从后院闯出去的李魁为,“他是本官的暗线!”手一伸,“快把图册交给本官!”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赵心一,如同饿虎猎羔羊。
“这……”张掌柜的面色有些发青。
赵心一也不客气,顺手就揣进了怀里,笑呵呵隧道:“我们来审审他吧!”说着,顺手扔出一张符箓,化作一道蓝光,在浑身是火的男人身上一闪,火焰燃烧,男人的身上附了一层冰霜,寒气直冒,是一道冰符。
赵心一嘲笑:“敢问掌柜的,他五短身材,比你矮上一头还要多,而那石桃几近比他还要高,他又是如何提着你的脑袋行的凶?”
黑暗中,两小我影一前一后向城南而去。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赵心一在城南“麻记油铺”中间的冷巷绝顶停下了脚步,油香四溢,不由勾起了他肚中馋虫,舔了舔上唇。毕竟另有要事,压下食欲,探出一点脑袋,瞥到斜对角二狗推开“张记生药铺”的店门,店中灯光泄出,二狗做贼似的赶快关上店门。
回身走回铺子,待见到那黑汉,不由一愣,黑汉竟被绑成了一个严严实实的大粽子,密不通风,只剩脑袋还露在内里。他原意不过是为了稳妥让二狗随便绑两下,未曾想二狗实在太诚恳,整条麻绳一点没华侈,全都用到了黑汉的身上。
赵心一精力抖擞,轻步飞奔,距生药铺另有一丈来远时,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到了铺子西头的屋脊之上,轻手重脚地揭下一块瓦片。俯身望去,只见二狗跟一其中年男人对坐在长几两端,两边各放了一个青花瓷杯。中年男人三十几岁的模样,生得是膀大腰圆,一脸的络腮胡子,就是个子不高,五短身材,比二狗要矮上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