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让他坐车先归去吧！对他你可放心。我建议你写个便条，托马车夫捎给你的老婆，奉告她咱俩儿又搭上伙啦。你在外边等等，五分钟后见。”
我听到开门声和短促的说话声，一阵快步走过地毡的声响随后传来。接着，我们的房门俄然大开。一名妇女走进屋来。她头蒙黑纱，身穿深色呢绒衣服。
“哪一天的十一点？”
我从两排躺着人的木榻间的狭小过道走过，屏住呼吸，以免闻到那令人呕吐和发晕的臭气，四周寻觅掌柜的。当我走过炭火盆边的阿谁高小我时，感受有人猛拉了我上衣的下摆，并传来一个降落的声音：“走畴昔，然后回过甚来看我！”我低头一看，这话只能出自我身边的老头之口。他骨瘦如柴，满脸皱纹，一支烟枪耷落在他的双膝之间，我向前走了两步，转头一看，不但大吃一惊他也转过身来，除了我，没有人能瞥见他，他身材已经伸开了，脸上的皱纹也没有了，昏花的双眼变得炯炯放光。这时，坐在炭火盆边笑嘻嘻望着目瞪口呆的我，不是别人，竟是歇洛克・福尔摩斯。他表示我到他身边去，随即转过身去，再以侧面朝向世人时，立即又显出一副哆颤抖嗦，胡说八道的神态。
“那么，杉园在哪儿？”
天鹅闸巷非常浑浊。它位于伦敦东沿河北岸的高大船埠修建物后边，在一家旅店和一家出售便宜裁缝的商店之间，中间有一条峻峭的门路往下直通一个黑乎乎的豁口，我要寻觅的那家烟馆就在那边。我叫马车停下来等着，便顺着那门路走了下去。门上挂着一盏油灯，借着灯光，我推开门，便走进了一个深矮的房间。屋里鸦片烟的烟雾到处满盈，一排排的木榻靠墙放着。
“杉园？”
“但是我甚么都不晓得啊！”
“那当然，不过你很快就会明白的。上来吧！好了，约翰，不费事你了，这是半克朗。明天约莫十一点钟等着我，放开马缰绳吧，再见。”
“尽量低声些，”他说，“我耳朵很灵。如果你打发开你那位烟瘾朋友，我很欢畅能够和你谈几句话。”
“是的，或者，称之为我的捕获物。我正在停止一场特别的窥伺。我想从这些烟鬼的胡言乱语中找到一点线索，如果在那烟馆里有人将我认出来，我的性命立即就会就义。之前我曾到那边去窥伺过，阿谁开烟馆的恶棍――印度阿三就曾发誓要找我报仇。在保罗船埠四周拐角处那屋子的前面有一个活动门板，它能说出一些奇特的、在那边产生的故事。”
“礼拜五，六月十九日。”
我忙了一整天，刚怠倦不堪地从内里返来，闻听不由叹了口气。
“是的，华生。假定我们能从每一个在阿谁烟馆里被弄死的人身上获得一千镑，我们就发大财啦。这是沿河一带最险恶的图财害命的处所。我担忧的是内维尔・圣克莱尔进得去，出不来。”说着他打了个口哨，锋利的哨声获得了远处一样信号哨声的回应。很快，就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和车轮的转动声。
“对，车正等着呢。”
“甚么！你说的莫非是那些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