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章都是干系到河北局势大变动的章节,每一段都牵动各方意向、需求沉思熟虑,更新的速率略有放缓,各位勿怪。幸亏螃蟹的笔墨向来都实足干货,木有注水的:)
在这个乌黑如墨、暴风暴雨交集的夜晚,石勒舍弃了辎重、丢弃了伤员,告急动员了所能变更的最大兵力,统统只为了抓住这个机遇,完整窜改局面。在这个奋力一搏的关头时候,哪怕是冰寒彻骨的雨水也燃烧不了石勒胸中那团烈火。他情不自禁地热血沸腾,在暴风暴雨当中大声呼喊着,将畴昔数月里狼狈鼠窜的穷迫一扫而空!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从各处积水中趟过了十余步,挽起来人的手亲热隧道:“不是让人给您安插营地了么。有甚么事,让从人传话给我足矣,怎能劳烦先生来这里?”他借着夜空深处闪过的电光看了看来人的面色,又向来人身后的两名侍从怒喝:“你们如何搞的?先生浑身都湿透了!还不立起营帐,快快生火!”
石勒固然尊敬晋人文士,但毕竟还不能无前提的信赖。君子营中诸人,或有担负长史、参军者,但实际权限都仅在军政方面,不答应参与军事行动的打算和批示。即便职位彪炳如张宾者,即使获得极尽礼遇,也是如此。听得此言,石勒微微惭愧,赶紧粉饰道:“军事窜改万端,常常不及就教诸位先生,倒不是成心坦白。何况诸位先生公事繁忙,本也顾不上军旅中事……”
石勒勉强压下肝火道:“你说!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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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猜想天然是准的。石勒咳了几声,笑道:“先生所言极是,我恰是这般想的。前些日子先生为我讲授,不是说到‘兼弱攻昧,取乱侮亡’么?既然丁绍沉痾不能理事,恰是我们趁机痛打冀州军的良机啊。”
“还愣着何为?快去找个避雨的处所!”石勒压抑下肝火,狠狠地瞪了两名侍从一眼。他从身边侧近手中取了一块毡布举起来,替那文士粉饰住风雨,非常殷勤隧道:“吹了整晚的风,我也累了。恰好立起营帐,煮些热食,我与孟孙先生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