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晋以内乱,当时已现端倪。北疆各地,鲜卑各族垂垂从轲比能身后的混乱期间规复过来,权势日趋强大,给边疆军民们带来了可骇的丧失。西部鲜卑与羌胡结合,攻破凉州、秦州,殛毙数十万众,惨状不成言表,前后两任凉州刺史兵败战死。东部鲜卑发兵攻打扶余、高句丽等大晋属国,又曾犯境辽东郡县。乃至号称臣服于大晋的中部拓跋鲜卑,也多次侵掠广宁、上谷、代郡等地,前后杀掠人丁数千,掳走资财不计其数……伯玉公固然身为幽州刺史、征北大将军,却苦于北疆武备废弛。他手中兵力匮乏、将骄卒惰,有力于东西横贯万里的边疆之上窜改局面。但,伯玉公并没有坐视局势废弛,他上表压服洛阳朝廷,将滞留中朝数十年的拓跋鲜卑大单于力微之子戈壁汗放归,企图以靠近晋室的戈壁汗来影响各部胡族,保持北部边疆稳定……”
“当时大晋建国不过十四年,历经宣、文二代帮手魏朝管理,中原本地政事清平,百姓咸安其业而乐其事,户口滋长为汉末十倍。同时,国朝武功鼎盛,建国前便已挥军攻灭西蜀,一举颠覆三分之势,又陈兵数十万于淮南,迫得东吴鼠窜而不敢北觑。朝堂上的衮衮诸公无不以为混一天下为时不远,大晋必可重开承平,建万世不易的基业。”
不管猗迤还是猗卢,作为部落首级所做出的决定,毕竟要获得族人的支撑。而卫氏宗族高低,以及连合在他们四周的晋人士庶流民,才是暗中鞭策拓跋鲜卑趋势朝廷的决定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