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都堆积在了代郡,堆积在了我陆道明的旗号之下,我能够带给他们甚么?我们能做到些甚么?
因为身在大厅深处,放眼未免显得有些暗淡。陆遥返身从屋旁取了盏极其华贵的鎏金铜羊尊灯来,置于案几上方。一向陪侍在旁的何云夙来很有眼力见儿,立即又拖了两盏灯来,将他的坐处照得透亮。
“神武执外洋,永无北顾患!”遭到陆遥慷慨情感的影响,邵续也不由有几分冲动。两人相互举杯表示,一饮而尽,俱都显得豪放。
“五者,代郡经此战乱,丁壮死者为数很多,留有孀妇、遗属甚多,胡儿素有烝母报嫂的风俗,乱不成言。但是,胡族女眷如有愿与我军将士联婚者,宜大加嘉奖之。”这一策固然列在最后,意义却也不小,这是在政治、经济等各方面以外,由民风动手,慢慢推行对胡族的改革,同时又以通婚手腕,加强陆遥所部将士与处所的联络。这非是立竿见影的战略,但持之以恒地实施数年,必将使陆遥的力量在代郡深深地扎下根底,无人能够摆荡。
邵续言语稍及,陆遥就已贯穿:“彼等胡族亦代郡治下也。邵公所言抚民,说的便是如何安抚代地胡族。”
两人略用些饮食,又谈笑了几句,陆遥才正色道:“邵公刚才所言三事。理民,用民,我已晓得了。但是,何谓抚民?”
陆遥面色微变,仓猝令何云往杯中注满净水,想了想,又亲取酒壶往身上衣袍洒了些,这才大笑着起家去驱逐。